细看是柔情
,秀眉微皱地捂着左臂,我见犹怜。 宁治只冷淡地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回了头,谁知马车竟被团团围住了,移动不得。 成功被激起保护欲的彪头大汉凶神恶煞地盯紧了马车里的人,更何况江南百姓现下已甚是尊崇挽救了江南危机的君语清,一时间,恰有群起而攻之的趋势。 宁治额头青筋直跳,面上已经带了肃杀。 “让马车里的人下来!” “对!不道歉不赔偿休想走!” “谁跟君姑娘作对,就是跟我作对!” 合着故意拦别人马车的人反倒成了受害者?能躲开却不躲反而借力自个儿往马车上撞,当他是瞎的吗?这些小伎俩骗得了别人,却逃不开宁治敏锐的观察力。 叫嚷中,马车的帘子被一只修长白皙的玉手掀开,骨节分明,过分好看。 宁治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利索地下车把轿凳摆好站在一旁。 颀长淡漠的身影优雅矜贵地一步步走下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玄黑色锦衣被金丝刺绣参差覆盖,规整华贵,紧束腰身的宽贵腰带勾勒出此人优越的身材比例,身后宽大的羽毛大氅极力配合着它主人的强大气场。 冷峻的面容惊为天人,凉薄的黑眸寒漠地随意看了眼周围,也许是被眼前男子的绝世无双所惊,也许是被他眼底的冷酷所骇,嘈杂声又一次落幕。 君语清贪恋的目光隐忍又热切地看向那个朝思暮想的男子,脑袋一阵空白眩晕,仰慕他的人千千万,她也一样。 在那双冰眸看向她时,君语清按捺住心里的雀跃,第一时间回神佯装惊慌地说道:“臣女参见殿下,臣女不知是殿下的马车,还望殿下恕罪。” 又自责地接着说道:“臣女方才不小心受了伤,难以起身行礼,还请殿下宽宥。” 饶是宁治一向肃正,也不由暗自撇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气呢?别人说的口沫直喷的时候她不发声,现在倒是说的痛快。 人群中又再次躁动起来,纷纷行礼:“参见殿下。”一个个的额头都沁出冷汗,万万没想到马车里坐着的竟然是冷酷绝情的煊殿。 完了,这下完了,他们竟然逼着煊殿给人道歉?! 御景煊淡声说道:“平身吧。” “谢殿下!” 正当君语清心里忐忑说出去的话会不会落空时,御景煊带着冷意的嗓音再次响起,只是她还来不及高兴便僵住了脸,如坠冰窖。 “你,那就跪着吧。” 君语清顿时犹如当头一棒,也猛然清醒过来,是她冲动了,是她忘了眼前的这个人有多冷漠狠厉。 强撑着没垮下的脸勉强微笑,“是臣女无意冲撞了殿下,是该跪。” 说罢就颤颤巍巍地双手撑地想要跪直,却吃痛地跌倒回去,外表装的有多像,她的内心就有多悲酸。 大多数人是不敢吭声的,但也有被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并且觉得占理的人当出头鸟。 “等一下!” 御景煊迈出去的步子并没有停下,神情有一瞬的不耐。 那道年轻男子的声音喊得更高了,甚至追出了人群:“殿下!您不应该让君姑娘罚跪!” “是您的马车撞了君姑娘,甚至她都伤到站都站不起来了,要说没理,也是您没理啊!” 见前面那道背影停下来,年轻男子朝君语清递过去一个放心的安慰眼神,君语清更是一副可怜模样惹得那个年轻男子正义感爆棚。 御景煊不急不缓地转身,狭长的丹凤眼漫不经心地看向不带脑子出门的年轻男子,薄唇微张:“是吗?那你就陪她一起跪着吧。” 周围的人群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叹这位煊殿果真如传言那般,人狠话不多,也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年轻男子的脸上顿时一阵泛红,颇为局促地环视一圈,大声说道:“难道你们都忘了吗?是谁快要治好了金宁江?挽救咱们于水火,是君姑娘!现在她受了委屈,你们都当缩头乌龟,你们这难道不是让君姑娘寒心吗?” 一些看得明白原委心思灵活的人暗叹这人被冲昏了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明摆着和煊殿叫板。 当然也不乏一些被煽动的:“是啊,是君姑娘救了咱们,咱们不能放着人家不管啊。” 于是隐隐又有声音从人群里响起,君语清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得意地勾起了唇角,这样,煊殿就会注意到她了吧,也知道了她的不凡之处,一举两得。 宁治见愈演愈烈的舆论,不由冷愤地看了眼实则一直在背后当推手的君语清,想不清楚她为何这般纠缠不休。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