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在树上
成一个小坑,好在没伤到头皮,坑中央还是完好的黑发。 韩佑凌凑近一看,“不像是烧焦的,倒像是被腐蚀的。” “之前还好好的,跑回来就这样了,雨水也没问题啊。”宇文霆浩捻起一撮焦发眯眼细瞧。 尚承风心尖一抖,愁脸痛呼:“快看看面积大不大,万一秃了怎么办?” 关键是哪儿来的玩意把他头发给毁了?! 宇文霆浩一言难尽地评价:“秃倒不至于,不过你这片的头发干了估计就捋不平了。”炸毛。 冷傅若有所思地回想,在树下时还是晴天高阳,尚承风还不知道被什么给砸了一滴,露水估计早就蒸发了,再然后出去就下了雨,回来就这样了。 不是雨,那就是:“会不会是树上滴落的不是露水?”冷傅和韩佑凌异口同声地猜测出声,韩佑凌又说道:“尚圆圆,你摸摸看是不是之前你被滴到的那个位置。” 因为头发湿塌不好找,宇文霆浩帮着尚承风找准那片湿发,一摸到隐隐约约的突起尚承风就瞪大眼睛惊声道:“就是这儿!” 韩佑凌点头凝声道:“那就没错了,偏偏下了雨,就算树上有东西估计也被冲刷地一干二净了。” 尚承风想起他的头发就扎心,这没几个月哪儿能长好? “早知道就不往那棵树下站了,谁那么缺德在树上放有毒性的东西?气死我了!” 季思萌同情地“啧啧”几声,“去碰碰运气呗,指不定还有留存,也看看到底是什么被放在树上。” …… 御子慕慵懒地支着额头垂眸,让人捉摸不透的眸光随意落在荡漾的沉底茶叶上。 讳莫如深的神情让座下的君语清不由心情又沉了半分,虽说爷爷同意她插手此事,但决定权还是在她的这位表哥手里。 “不知表哥考虑得如何了?”君语清探手要拿茶盏却冷不丁被突然抬眸的御子慕冰冷的眼神吓得心跳漏了半拍。 只是再定睛一看还是那双清润温和的黑眸,君语清甩甩思绪,应该是她看错了,表哥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 坦然拿过茶盏说道:“臣女有绝对的把握解决此事,只需要表哥把一半的调令权给臣女即可,之后一定如数奉还。” 御子慕淡声道:“既然君表妹特意过来,本宫自是不会拂了外祖父的面子,你若需要人手,本宫自会斟酌调配,可君表妹这个要求,只能是无稽之谈。” 一半的调令权她都敢要,当真是没有自知之明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的君语清不急不缓地轻笑一声,“只要能打破表哥当前的僵局,又何来无稽之谈一说?” 圣上委任表哥来此已经许久还不曾解决,显然已经是火上眉梢的状况了,“臣女需要调令权也仅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为表哥解忧,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当然,在表哥同意之前臣女也会证明成效,到时全凭表哥自己决定要不要接受这个条件继续按臣女的法子治水。” 御子慕沉默几许,随即波澜不惊地抬眸道:“那本宫就等着君表妹所谓的成效了。” 他接手此事够久了,朝中定然出了风声,必须尽快解决才是,不然父皇怕是要对他失望了。 若君语清当真有本事治好赤水那一半调令权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只要压住消息即可,不然就算治好了江南水患恐怕也不是他御子慕得父皇青睐。 这就是调令权的无形作用之一。 君语清柳眉舒展,温婉大气地弯起粉唇,“定不会让表哥失望。” 眼里盈满笑意的水光中厉色一闪而过,与她眉心的蓝色珠宝折射出来的微光一样迅速消失在顾子慕视线里。 御子慕难猜的黑眸笑意不达眼底,随意将目光落在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上,指尖轻点杯沿。 院子里墙面上的藤蔓在雨后疯狂地生长,企图霸占整面高墙。 …… 姜怀柔在抵达寒境之前就换下了那套轻便的装束,换上了保暖的衣裙,她的披风都染上了粒粒风雪。 抬眸朝白雪皑皑的雪山看了一眼,随即不作迟疑地迈步从山口处进去。 她来的是寒境,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她来的是寒境环境最恶劣的一个地方,降雪谷。 降雪谷位于层山之间,冰雪累累,这无尽的雪地之下不知埋了多少白骨,据说寒冷到饶是神仙来了也得打个喷嚏。 除非功力深厚,否则在降雪谷待不上半日便会在风雪肆虐之中毙命。 她就不一样了,大概是第一个因为体内中毒而抗寒的吧。 耳畔的呜咽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