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时候
七八八的御景煊不急不缓地说道:“不是儿臣要,您再好好回想一下吧。” 御啸天笑了,又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御景煊,“觅华池可以给出来,但这是给朕的儿媳妇攒的彩礼,可不是给你小子的,不用说朕也知道,待会儿是不是就要跑去找人了?” 御景煊薄唇微抿,不语,而御啸天就是一脸看透一切的表情,“朕就知道,你定要找到那小姑娘,姜大将军好不容易才与家人团聚,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朕也心里难受,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谢父皇。”交给他办也就是给了他名正言顺去处理的理由,也能掩人耳目防止一些人乱打主意。 御啸天摆摆手轻叹道:“还有一事,不知你听说没有,老三治理的江南水患是稳住了,但又突发赤水,情况难控。” 御景煊黑眸中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清冷,淡声道:“略有耳闻。” “你怎么看?”久居皇位的精明在露出的目光中微显,御啸天又收回目光低头饮茶。 同样的,御景煊也随意坦然地回了过去:“儿臣未见实况,说得再多也是纸上谈兵,既是突发,儿臣想老三自会查清楚原因。” 不咸不淡也不争于表现自己,句句妥帖又置身事外,有时候御啸天都有些替他着急,他已经没有再证明自己实力的必要了,现在重要的是拉回朝中大臣的支持,太子之位未定,他却还是漠不关己。 “你说的不错,但朕想的是让你去……” “父皇。” 御啸天话还没说完便被顾煊冷然打断了:“儿臣还有自己的事脱不开身,您就别再随意指派了。” 御啸天几番张口却口出无音,还是李公公适时地出声提醒:“陛下,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 气氛这才舒缓了些,“行了,知道你不喜欢朕总拿你给老三压力,但朕不也是想着激励他更上一层楼吗?留下陪朕用午膳吧,总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的。” 御景煊面无表情地起身,淡声道:“儿臣还有事,就不陪您用膳了。” 行礼后转身阔步离开。 御啸天轻叹一声,“你说朕这次算不算明知不可行却偏行其道?” 李公公恭敬道:“东隅已逝,桑榆非晚,陛下对二皇子殿下的期望不免高过三皇子殿下,总有一天您会被理解的。” 自从大皇子离世,陛下总是不可控地把更多的爱付诸于二殿下,聪明如二殿下,自是感受到了异样的不同,外界的唾骂指责没能影响到二殿下,却被这更为诛心的细节给逼退了,从此渐渐与陛下疏离,即使面对面说话也始终像是隔了一层牢不可破的屏障。 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一切都没变,陛下最常感慨的一句就是“事过境迁”,于人于物,哪个不是呢? …… 御景煊出来后便一声不吭地往皇宫外走去,脸上是化不开的冰冷,只是依旧不显表情。 站在外面的楚不闻跟上去,察觉到御景煊骇人的气息不由抿唇思考了一瞬,然后不作犹豫地说道:“殿下,方才姜大将军来过,说是姜少爷最近回了江城同徐慕年合作了一款新品,需要圣上批准发行,这才带着样品过来上奏了。” 御景煊看了眼朱红的城墙,挑眉疑问:“可是又走了?”他出来时御书房外面除了侍卫就只有楚不闻一人。 楚不闻点头解释:“说是公章落在府里了,需要回去带上。” 御景煊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只要盖上龙印哪里还需要公章?怕是其它原由了。” “什么原由?”楚不闻不懂这些奏报索性就把注意力放在原由上了。 御景煊狭长的凤眸微闪,随意回了一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过就是被碰到过来确认消息的尴尬罢了,御景煊不由轻啧一声,问道:“楚不闻,你说本殿在外的名声真有那么可怖吗?” 姜贺对他的防备心不是一般的强,难办啊。 楚不闻耸肩无奈,御景煊也本就没想要个回答,随即默不作声地走了一路。 …… 姜贺回到府上时郑锦乔早已醒了过来坐在庭院里愁绪满满时不时起身浇花养草。 见那道身影时隔不久便又出现在此,不由惊疑问道:“你不是去议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姜贺大口饮下一杯郑锦乔刚给他倒的茶水,叹道:“别提了,不过是想去旁敲侧击确认一下是不是陛下的意思,前阵子被那传言整得心神不宁,生怕咱柔儿被拐走了,这样心里也踏实些,可是夫人你猜为夫到时那御书房里有谁?” 郑锦乔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姜贺,“你啊你,先不说那御书房里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