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马过来吧
前面一句,尚承风还真听过,一时被宁治一番话给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所说我的确没什么好反驳的,哪怕是我忧悲过度看错了也不过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以理解。” 越来越不对劲的语气直至平淡无波,宁治心下暗叫不好,尚少爷这明显是误会了,以为是他在讽刺人家自作多情,他本意并非如此啊,宁治心下低低咒骂一句,懊恼万分。 思酌开口:“尚少爷误会了,姜姑娘遇险我也悲痛万分,并非有冒犯之意,话有不妥之处还望尚少爷千万莫要当真......” 他要是解释不清楚可不就是给殿下越描越黑。 尚承风没心情在这跟宁治争论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甩甩脑袋就要离开却被一道声音喊住了:“你说什么?” 声音虚弱却凌厉沉稳,一时间门口的两人注意力都被转移过去了,尚承风走进去道:“你先好好养伤,其余的等你好了再说也不迟,我去喊来医师。” 伤着的可是头部,万一听到消息再受到刺激出了闪失可如何是好。 宁治在尚承风之前转身向外走去,“我去喊医师。” 随之而出的声音不同往常,慕容凌夜艰难起身,强忍着头部的不适,眼底猩红地看向尚承风:“小柔呢?” 尚承风迟疑一瞬,随即毫不犹豫地直言:“事发突然,等我反应过来时小师妹已经被巨浪卷进海里了。”他看得出来慕容凌夜已经听见了,更何况在慕容凌夜面前也没耍小聪明的必要。 慕容凌夜当即掀开被子就要起身,被尚承风急急拦着,“诶诶,你起来干什么?快躺下啊,现在已经快到岛上了。” 感觉到眼前的人明显一滞,下一瞬耳膜差点炸裂:“小柔人呢?!可救回来了?什么叫‘快到岛上了’?” 慕容凌夜胸口闷得厉害,强制自己压下起伏的情绪,在结果模棱两可时他只希望不是坏消息,尚承风掏了掏耳洞,垂下眼睫,“晏王舅下海找小师妹了,但海事凶险,没能找到。” 听见尚承风这么说慕容凌夜再也坐不住了,顾不得头上的伤迅速穿戴就要起来,仔细看嘴角是在微颤,尚承风这下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急得满头大汗,“你别冲动,虽然我也悲痛万分,但现在你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啊。” 别人不知道,但他慕容凌夜知道,小柔那么机敏很有可能在遇险之前服下了那颗收息丹,另一颗在他这儿。 语气急切地问道:“过去多长时间了?”他如今也懒得算账为何船只没有停下寻人,事已至此,找到小柔才是要紧的。 尚承风眼眸溜转,白嫩的腮帮子一收,估算了个大概,“大约有五六个时辰了吧,你问这个作甚?” 慕容凌夜手上动作顿住,猛地抬头,尚承风不期然被慕容凌夜的眼神惊到,还没出声就听见冰凉至极又邪狠的嗓音:“五六个时辰?呵,船有时间往岛上赶就没时间救人吗?!” 说完,慕容凌夜深深地看了一眼尚承风便脚下生风地冲了出去。 尚承风完全呆愣在了原地,若不是他亲眼看着还以为慕容凌夜被调包了,那股狠劲简直和他这些天的气质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只一会儿,尚承风望着外面出神,直觉告诉他,这个慕容凌夜绝对不是琴师这么简单,风云人物也不过如此了。 正在饮茶闲坐着的御晏之身侧突然传来一阵风,再然后胸前的领子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揪起来了,耳畔的声音狠厉至极:“下令掉头返回,不然你的命就由我来收。” 御晏之眼底露狠,目光浅淡地看了一眼被揪着的领子,也不扯开,云淡风轻道:“连周旋都省了,这么急?看来那丫鬟对你挺重要的嘛。” 慕容凌夜没有闲心讶异御晏之看出了什么,手上加力,“与你无关。” 僵持间,御晏之也反感被人揪着领子,随手就要扯开,但无论他用多少力气都无法摆脱,御晏之目光一深,“伪装得应该好生辛苦吧?本王再说一遍,放开!” 慕容凌夜的气势威压只会更甚,嘴角压下,手下力道改变,御晏之整个人直接被甩了出去,惊讶之余迅速借力稳住步子,却还是堪堪倒退好几步才站稳。 而对面头部带伤却依然轻而易举如此的人已经撕下了前几日的面具,通身气质邪魅优雅,尊贵的上位者气息暴露无遗,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却又精确地望着,宛若蔑视蝼蚁。 御晏之也没那么简单,嘴角阴冷一勾,“好啊,正好手痒了,你若是打得过本王,听你的就是,若是打不过,你就去陪你的亡命鸳鸯吧。” 好心没好报,呵,亏得他还下去找人。 慕容凌夜眉头微蹙,他自是没有忘记尚承风所说,并不想伤了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