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惆怅几人欢
和姜怀柔想的一样,幽蝶香的毒一般医师是诊断不出来的,轻笑着看向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的御景煊:“我就说我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她中毒这件事,并不打算说出来,她也没有把握能解开影舞十年都没有成功的幽蝶香,说出来反而让他人忧心。 御景煊默了片刻,清声应了一句:“休息吧。”然后就大踏步离开了。 大概下午的时候,宁治率领一批暗卫到达青阳县,男子面容严峻,不苟言笑,俊朗的面庞是标准的恭敬,气势带有肃杀。 “殿下,此事是否还要咱们的人出手?” 御景煊负手站在院中,“你且在此盯着,推波助澜即可。” “是。” “只是殿下,陛下那边一直催您回去,您看?” 御景煊没什么表情地薄唇微启:“告诉他,本殿回京之后自会入宫觐见。” 宁治沉默应下,有些想不通为何殿下留在青阳县,前几天才没日没夜地把公事处理完就匆匆赶来了,楚不闻让他带着暗卫过来他还以为是殿下出什么事了。 早知道这样还带什么暗卫?丢人,楚不闻那家伙真是欠揍了,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问楚不闻怎么突然要协助笙族那家伙就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一时也说不清,你去了就知道了。” 还不如他自己问:“殿下,属下有些想不明白您怎么突然要帮助笙族呢?”他们同笙族根本就没有过交际,难不成殿下又有什么好计策?但也不对啊,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在宁治猜测的时候,御景煊眸中也是有些不解的,但转瞬即逝,又归为一潭深沉,淡声答道:“没什么,就是想快些回京。” 宁治内心是抓狂的,请问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他可不信有什么事能绊住殿下的脚步。 以殿下的性子,他若想回,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拦不住他。 御景煊看了看天色,提步打算走出院子,宁治也快步跟了上去,几个拐角便进了同一府上的另一个院落。 然后就......站在树下?! 宁治一言难尽地瞟了一眼前面心如止水的人,在枯枝外止住了步子,抬头看了一眼满枝落雪,正打算出声,树上的落雪却不知为何突然就一散而下了。 !!! 宁治呼吸一窒,一直严肃的表情总算崩掉,一整个人僵硬地愣在了原地,“殿下小心!嘶!”还是晚了一步。 宁治慌张伸出去挽救的胳膊硬是僵在了半空中,瞳孔骤缩,殿下何时这么狼狈过啊?! 而被雪砸了满身的御景煊只是神色如常地甩了甩头,修长的手指随意把掉落在脸上的雪拂掉,淡定的样子就像身处雪海中的天神,俊美如斯,气若游龙。 御景煊抬眸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危险的笑意,直直地看向一侧不远处笑容狡黠的像只小狐狸似的某人。 正在尽力忍住笑意的姜怀柔顿觉后脖子一凉,讪笑一声悄悄把手里的一把坚果背到身后去,从柱子后面站了出来。 宁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当即黑脸冲到前面,厉声斥道:“从哪来的回哪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流程他熟,宁治下意识地把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当成那些想方设法接近殿下的其中之一,甚至趁他抬头的瞬间不知用什么东西把雪给打落了,不知好歹! 反倒忘了以御景煊的身手若是想躲自然躲的过。 姜怀柔一滞,这么凶?也是,是她先恶作剧的,弯唇微笑总没错,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可眼前这个侍卫并没有放松状态的意思,反倒见她还不走面上更凶了些,姜怀柔脸上的笑再也绷不住了,因为她清晰的看见了御景煊嘴角戏谑的浅笑。 御景煊见好就收,“宁治。” 宁治疑惑回头,脸上肃杀还未散去,得到御景煊的指示后迟疑地看了一眼姜怀柔便退至一旁了,只是眼睛还盯着姜怀柔,生怕她不怀好意似的。 姜怀柔没在意,快走几步到御景煊身前,愉快问道:“雪好吃吗?” 还别说,没有机会时她真没觉得什么,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就特别地想“报仇”。 御景煊没有回答,反问道:“胆子这么小,还敢暗算我?” 脸上是一贯的清冷漠然,姜怀柔根本看不透御景煊的情绪,迟疑说道:“我说我只是想给树上的松鼠送坚果你信吗?” 说罢,摊开手掌把坚果给御景煊看,后者施施然地从中拿了一颗,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松将壳去掉,如画如玉。 然后姜怀柔猝不及防地嘴边就多了一颗果仁,杏目微瞪,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