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桌留给他们
凤雪赤坐在之前姜怀柔暂住的院子里凝目听着派出去的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你是说那黑衣人打东南方向去了?” 手下面容严峻地汇报:“是,属下带人一路打探,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就在东南方向的郊外。” “你速速带人搜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狗贼找到,更要留意那片长有幽冥草的地方。” “是。” 她已经派人另外寻找玉彦良口中的神医夜眠了,月千愁他们也在尽力寻找,可偏偏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久,院墙处传来动静,一男子出现在凤雪赤面前。 月千愁笑嘻嘻地坐下,把背着的手伸出,是一包蜜饯,“给,尝尝。” 凤雪赤拿了一个塞进嘴里,惆怅问道:“你说这神医夜眠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就是打探不到她人在何处?” 月千愁也随手拿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回了句:“神医呗。” 这话答得就十分敷衍了,凤雪赤危险地看向只知道坐那吃东西的呆子,忍不住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倒吃欢了?拿来吧你。” 说罢直接将一袋蜜饯拿走了,月千愁皱着脸揉了揉被拧的生疼的耳朵,委屈出声:“我这不就是来告诉你的吗?哼,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女娃娃。” 谁知凤雪赤压根没理他,睁大眼期待地看着他问道:“你快说,有何消息了?” 月千愁无奈轻叹一声,也不再磨蹭,正声道:“其实,并不是没有人知道夜眠,只是那些被夜眠救过的人要么不知道要么就死活不肯透露半点消息,甚至知道我们打探夜眠的消息就直接送客了。” 凤雪赤震惊了,“这是为何?” 月千愁接着说道:“昨日庆御去找了江老,说是夜眠本人不喜被人打扰,治病救人总是带着面纱,鲜少有人能见到她本人的模样,久而久之,众人也就默认了她的神秘。” “自然而然,知道她消息的人因为对其的尊崇与感激便从不多言。” 凤雪赤很难相信有这样的人存在,不禁疑惑:“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人物,可知她医术如何?” 月千愁喝口水润了润嗓子,“能知道她的人,大多是医药界的权重人物,至于医术,江老倒没明说,只说此毒应该只有夜眠可解。” 就连江老都这么说了,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此人了,“可怎样才能找到人呢,现在连人都找不到更别说解毒了。” “江老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京城,其余的,江老也不愿透露。” 凤雪赤立马站起身,高马尾都被甩得一颤一颤的,惊了月千愁一个战栗,英姿飒爽地说道:“我立刻带人前往京城,无论如何也要将夜眠请来。” 不仅仅是因为幽蝶香的危险,更因为女娃娃,人是在县府丢的她就得负责,就算不是在县府,她也定会在所不惜,她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仗义。 月千愁头疼地急急拽住往外冲的凤雪赤,“笙族现在这么多事你哪走得开?交给我吧,萧九和庆御在帮着稳住那边,慕年也有事脱不开身,我倒是闲着了,你就安心在这等着消息吧。” 凤雪赤顿时感动的泪光一闪,他哪会不忙?整日里成堆的公文琐事,可眼下她的确不好离开,“谢谢你了,千愁。” 月千愁揽过双眼有些泛红的凤雪赤,打趣道:“没想到阿赤竟然还有如此心疼我的一面呢。” 凤雪赤当即收了差点涌出来的泪水,推开眼前厚脸皮的人,英气说道:“知道就好,记得帮我跟萧九,庆御还有慕年他们道一声谢,最近麻烦他们不少,等我有空了定亲自道谢。” 月千愁撇撇嘴,浓眉雀跃挑起,“放心,等咱俩拜堂时把主桌留给他们就行。” 凤雪赤到底是个女子,脸颊不由泛红,但还是霸气十足地说道:“八字还没一撇,你还是赶紧忙你的去吧,我先走了。” 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月千愁宠溺地笑了笑,直到不见背影才闪身离开。 不久,县府一处院墙外,玄擎脸色黑沉地放下马车的车帷,凝声吩咐:“走。” ...... 月千愁回去之后将公务安排妥当就匆匆赶去京城了,他虽在京城涉足不深,但好歹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他没带任何随从,是江老的叮嘱,若想让夜眠出山,只看你们心诚与不诚了,心若不诚,即使城池相送也无用。 他已经让人放出消息,但愿那位神医愿意出面。 可到了京城之后,月千愁便有些头疼,事情迫在眉睫,他等不得,可找的话也不知从何找起,只能挨个儿询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