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明白装糊涂
玩得尽兴?” 说罢直接转身阔步离开。 月千愁见状只留下一句“诸位玩得尽兴,这顿饭就算在我月某的账上了”,见此,于庆御敛起神色,也面无表情地跟着出去了。 萧九看呆似的瞪大圆目,迅速放下手中的筷子,匆匆领着其余众人告辞了,出门后脚步顿了顿,旋即带着手下朝着同徐慕年他们截然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待最后一人走出,玄擎骤然将窗边的摆饰陶瓷用内力震碎,苍老的面上带着隐忍的怒气,“今日是什么场合需要老夫再过多强调吗?!月千愁本就是个随性不计后果的,激恼他就别想着能有台阶下。” 康厉不满地皱眉,语气不善地说道:“哼,本就如此,笙族这么大的事,你真就放心交给一个黄毛小子?到时候出了事,谁来负责?谁又负得起这个责任?族长?还是玄长老呢?” 唉,真不知道这康厉整日里话怎如此之多,吵得他头疼。 玄擎疲惫地轻叹一声,摇头摆手,“罢了罢了,先回去。” —— 月千愁追上已经闲散半躺在房顶的徐慕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隐隐有一些还未现身的冰轮散发的朦胧缭绕。 徐慕年浅淡的眼眸正看着某处,忽然觉得一阵劲风袭来,快速伸手接住被扔过来的狐裘披风,抬眼望向来人,后者嘴角轻撇,施施然在徐慕年右侧坐下,又递了坛酒。 “想好了?” “嗯。” 月千愁呲着牙拨了拨脸,头疼说道:“之前我同你阿赤姐在信里给你叮嘱的好好的,万万不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现今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扑朔迷离之事亦可决生死,你这不是成靶子了是什么?。” 他现在一整个就是抓狂。 反倒主角云淡风轻的,“打个比方吧,你给我一块石头,我能看出来它是什么品种,但又怎能想到这石头你是从哪得的,想用它来做什么,你说知道这些的会是谁?” “我呗。”但他可没那么无聊送一块石头。 徐慕年笑了笑没说话,默了片刻解释道:“究其根,溯其源,知道所有的也只能是石头。” 月千愁:......欺负他没探讨过万物奥秘? “不是我说兄弟,是我平日里还不够朴实吗?你搁这给我探讨学问我可不认。”月千愁撇撇嘴。 徐慕年扯眉无语,怀疑他费这口舌作甚,无奈道:“意思是解决事情就得连根拔起,算了,给我提供点情报。” 月千愁听言弯下腰将胳膊搭在敞开的大腿上,凝声说道:“笙族自古以来就有一个传言,‘攘攘雪之,天光异之,族尔亡之’,本来就是没有任何考据的空话,可前几日突然有几人暴毙而亡,死因不明,顿时流言四起,更有甚者对着那天光奇象悲恸哀嚎,事关重大,阿赤同几位长老商量后严封消息,也是最近找上了月族。” “天光异象?有意思。”徐慕年漆黑的眸子里染上兴味。 月千愁呸了一声,满是不屑地说道:“真不知道那群王八羔子怎就被猪油蒙了心,不去派人调查那些个人到底是怎么没命的,反倒求起了解天光的法子。” 又关心地问了句,“听说你最近去跟季大师学武了?可有所得?” 徐慕年漫不经心地拢了拢斗篷,模棱两可地说道:“学会了扎马步算吗?” 月千愁:...... “万事小心,有什么变故记得给兄弟知会一声。”果然,这家伙对习武还是一窍不通,或者说兴趣索然。 “知道了,上面太冷,走了。” 说罢直接起身飞跃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下月千愁还真是望月独自愁了,切,不就是怕他又啰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