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奇谈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波的确是赢得很漂亮,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因为想着吃下滕善郡这块肥肉,方氏这次可算是倾巢而出,长乐郡兵力空虚得很。 流民攻下长乐郡后,方氏众人都惧怕非常,现在城中都是贼首韦冠的人,逃出城外也是没有可能得事情。家中最德高望重的应该还是方从音的父亲方桥太傅,但他是修仙不知道修错了哪根筋,不思考如何破敌守家,居然听信不靠谱方士的胡说八道摆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阵法,结局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他的母亲方老夫人多次劝阻,也置之不理。 那方士不过是骗吃骗喝的,可能也真有几分机遇,但是一人能退百万兵的本事,他是真没有。 赵氏覆灭,赵掩被杀,赵夫人每日只知道垂泪,现下出了这种大事,丈夫又知道寻仙问道,她自认为一个妇道人家做不成什么事情,每日只知道以泪洗面。 方老夫人叹道:“方氏一门英豪,儿孙竟然不肖到了这个地步。”遂自己组织婢女家丁抗敌,但终究是寡不敌众,被流民轻易攻破。 但韦冠温少虞这些人,都感念她的气节,并不与杀顾氏一族一样,对方氏也痛下杀手。 有饱读诗书的人听到了这件事感慨道:“只论对错,自然是陆氏更为出色,但是结果是方氏一族都沦为阶下囚。方太傅有错,但是陆氏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是为什么呢?”方老夫人出身名门图南陆氏。 这位读书人觉得自己已经意识到了更为深刻的问题,与其他愚民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了。他侃侃而谈:“子女的错误,为人母亲怎么能没有一点儿责任呢?我曾经听说,陆氏在方太傅青年时,就不止一次的说过,儿子虽然做到了三公的位置,恐怕连孙子方溢(方从音的名)也不如。试问诸位,方长公子虽然后来以才华品性闻名,当时不过是个三岁小儿,陆氏为人母亲,居然没有一点儿考虑到儿子的颜面,让他被世人嘲笑至今,哪怕是种田的农夫纺织的妇人都可以拿他取笑,可想而知,这给方太傅这样的高官显贵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 他还说:“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方太傅被自己的母亲羞辱沦为一个笑柄,他对看不起自己的母亲肯定氏心里有怨气的,所以母子离德,陆氏怎么劝太傅也未免存了赌气的心思。” 别人问他:“那你说,方老夫人该怎么办才是正确的呢?” 这位大儒便又继续大放厥词:“若要改变结局,陆氏必定要赢得方太傅的敬爱。那要怎么赢得儿子的敬爱呢?首先她要当好一个慈爱的母亲,要放下成见,真正的尊重儿子,正确的引导儿子,从心底里相信他并要告诉他,他绝对不是庸才,否则也不会做到太傅。母子一心,陆氏的话方太傅也差不多能听进去了,长乐一战,说不定还有余地。母子同心抗敌,胜后天伦之乐,母慈子孝,才是佳话。” 这位知识渊博的先生说完这一篇长篇大论,居然还真的拥有了一批追随者,开始做起了沽名钓誉的勾当。 这些话要等半年后才传到山如黛的耳朵里,是樊问给她当趣事说给她听博美人一笑的。 对此徐雯锐评:“他妈的放哪门子的狗屁!”男人还真是会给男人开脱,明显是当儿子的不行,这还能怪他妈不会教育他,那照他这个逻辑,他这么会放屁,是不是坏怪他妈把脸和屁股生反了啊?真是比洗衣机还会洗。以前徐雯活的时候,最想念现代社会的不是美味的吃食也不是风吹不走的房屋,而是洗衣机。就算她当上了山大王,也还是要自己怨念满满的去河边手搓洗衣。她那些手下,一个比一个猥琐,当个狗腿子还行,要是给自己洗衣服,恐怕会膈应死自己。 樊问则是另一番考量:“这个人什么都不懂还在这一个劲胡说八道。还什么母子同心共同抗敌,也不知道是韦冠抽了哪门子风,居然对方氏客客气气的没有动手,顾氏他可是直接一个也没留的。长乐这一战,城破早晚得问题。大军都在滕善集结,长乐滕善虽然相邻,可其中有天险越山隔断,三天五天是赶不过去的。但是依照长乐这个兵力,守过五天是不可能的事儿。” 山如黛点点头,这打仗的事儿她不懂,不过樊问说这人胡说八道她是完全赞同的。 山如黛可是在方氏客居过一段时间的,她曾经也好奇过,天天吃五石散如何不穿外袍狂奔的方桥是怎么当上太傅的。她知识贫瘠也知道,太傅不是皇帝的老师吗?方桥天天不是在和道士吹牛,就是在吃五石散狂奔,这样的人能教出来什么好皇帝?根据不定真假的小道消息来说,方桥确实是做了几年太傅就被拽下来了,据说还是周冰镜的母族动的手。 就是不知道这位老伯父是被拽下来受了打击才开始神神叨叨还是一开始就如此。山如黛倾向于后者,因为方周两家关系一如既往的好,还结了亲。 至于方老夫人和别人说儿子不如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