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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拔下,现在也不是抠门的时候,她一狠心全都丢在了荒郊野岭。 身上的软烟绸缎,在穿行中被锋利的草叶割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口子。 更难搞的是,应该是在草丛里呆了太长时间,她现在身上脸上痒痒的,仿佛有小虫子在爬。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用。 脸和手为了防止被割伤,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幸好她穿的不少,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她把最外面的那层衣衫脱了下来,还把卫琅下了一跳,以为她要兽性大发对无辜少男做些什么呢。幸好山如黛动作还算利落,把外衫飞快的蒙在了脸上,做了一个略显滑稽的造型。 卫琅看了忍不住一笑,山如黛瞪他一眼,他便立马止住笑意,做出一副高岭之花不容侵犯的模样。 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山如黛累的快要喘不来气,脚踝也像断了一样,一动就疼。 因为天黑,卫琅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她只是勉强跟得上。 山如黛伸出手拍了一下卫琅的肩膀,想要示意他停一下听自己说句话。 没想到卫琅反应很大,一下子跳了起来。回头看到一脸莫名其妙的山如黛,卫琅才定了定神。 夜色浓墨重彩,山如黛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一个身影,自然也错过了他脸上不自然的神色。 山如黛把声音压的极低,原本透亮的声音透过面纱传出来有些闷闷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天气实在太冷了,卫琅本来穿的就少,现在还破破烂烂的,估计不御寒。他的声音有着颤意:“还有一会儿。” 山如黛问:“一会儿是多久啊。” 卫琅声音中的颤意更明显了:“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山如黛不说话了,闷头继续在草丛里钻行。 忽然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她拉住了卫琅的袖子,杏眼笑成了月牙儿。 她问:“卫郎君你是不是怕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