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
徐柳禾一路小跑到家中,就见瓜果铺的大门紧闭。 “吱呀”一声她推开木门,还未走进里屋徐母咳嗽的声音就传来了。 听到动静,徐母在里屋急切的问:“谁呀?是禾儿吗?咳咳咳~,是禾儿回来了吗?” 这声音听着有些虚弱,徐柳禾脚下的步伐加快,回应道:“娘,是我,我回来了。” 她走到徐母的床边,半蹲在床前。徐母轻抚着她的额头柔声道:“禾儿,让娘看看,没伤着哪里吧?” 徐柳禾起身转了一圈:“娘,我好好的没事。”她怕徐母担心,就没将发生的这些事同徐母说。 解决了就好,不提也罢。而徐母一直未去,看样子也不知此事,反倒是让徐柳禾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那便好。” “对了,娘没事吧?”徐柳禾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眼里尽是自责:“都怪我,要是我紧拉着娘的手,就不会和您走散了。” 徐母拉着她的手:“不怪我的禾儿。对了,今日还是城主派人将我送回来的。” “萧城主?他?”徐柳禾有些震惊,那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她同萧玄初都在城外,他怎么做到的? “对呀。”徐母缓缓撑起身子,“城主预料到会有人来劫囚,暗中派有人来护送我们这些贫苦百姓。真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城主呀!” 徐柳禾小声嘟囔说:“那他可真是料事如神。” “娘,不早了,我去挖些野菜来蒸着吃。今天娘就躺着别动了,我去挖。”徐柳禾说着就拿起了放在主厅木桌旁的竹筐,背起后还不忘将屋门给徐母关好。 “好。”徐母应着,又慢慢躺下。 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程,又受了惊吓,她这副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了,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瑞安城城外,徐柳禾沿着瑞丰河边走着。 应是野菜味苦,蝗虫不稀的吃,还是怎地,这里的野菜倒是没有落入蝗虫口中。 这条河环绕着瑞安城,给它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大风带来的沙土虽说让庄稼难以生长,可却给河水带来了肥料,致使河土肥沃,鱼虾较多。 奈何城中百姓因粮食短缺,大量补货河中鱼虾,这一段时日鱼虾数量便少了。 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瑞安城百姓自知这些,也使得在这样的情况下鱼虾并没有灭绝。 徐柳禾在瑞丰河附近挖着野菜,她看着湍湍流动的河水,这不远处就是因蝗虫废弃的农田。 离水源地近,有足够的光照,这不是种植瓜果的好地方吗? 她想着,挖野菜的动作加快,一不小心铲子就划伤了手。 白皙的掌心鲜血直流,灼烧的疼痛感随之传来。 徐柳禾大喊一声,将铲子一下扔在地上。不料这一声却惊动了一旁的两人。雾影先探路过去,就发现了有些狼狈的徐柳禾。 “徐姑娘?”雾影看着她,“你不是回去了吗?” “哦,我来挖些野菜充饥。”徐柳禾尴尬的回道。 “你的手。”雾影指向她还在流血的掌心,一道长长的划痕格外的刺眼。 “这个……”徐柳禾说着就要用草叶按上,“没事,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萧玄初赶到时,她正要把草叶往伤口上按时,却被后者拦下了。 “你这样会让伤口发炎的。”萧玄初握住她的手臂,声音不似往日的冷淡,竟有些关心的说:“我看看。” “撕拉”一声,他已将锦衣撕成一道长布条,要给徐柳禾裹上,“我今日出行未曾带伤药。” 徐柳禾看他将衣服扯烂要给自己包上伤口,心想:这一身的锦缎就这么毁了?这也值些银钱的吧? 于是鬼使神差下,她小心翼翼的问:“城主,您这衣服我不用赔的吧?” “何事?”他认真的包扎着伤口,因为离的近了,他俊俏的模样让徐柳禾后半句还未说出口,便痴痴的盯着眼前人。 心跳加速的‘怦怦’声好似她都能听到了,耳跟连带着脸颊一下子染上了红晕,好像今日天边绚丽的晚霞。 好一会儿徐柳禾才反应过来,萧玄初也已经将她的伤口包扎好了,还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谢谢了。”徐柳禾举起被他包的有些像粽子的手挥了挥。 萧玄初嘴角微微勾起,“救了你这么多次,都只是简单一谢?” 徐柳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想想也是他帮了那么多忙,自己每次也都是简单的道谢而已。 “那城主说我应怎样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