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
/br> “贪官污吏,让你多收我们地税。” “连赈灾银钱都敢私吞,真是目无王法。” “他儿子前些时日惨死在牢中也是活该,罪有应得。” 一时间,大小不一的石块儿,如雨点般朝李县令飞来。 可囚车中的人竟丝毫不躲,一路上沉默不语。那过于冷静的态度从他狠戾的眼神中流露出,竟暗自不屑的笑了起来,好像要被砍头的不是他一般。 处于城门之上的萧玄初和雾影,远远的看着。仔细看去,除了他们两个,青石街上的周围都分布着守卫。 萧玄初鹰样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像是在找着什么。 雾影在一旁看着,有些不解道:“城主为何要在这时加强守卫?” “李县令之事并不简单,这背后定有我们所不知的。”萧玄初盯着涌动的人群道。 “他一小小边城县令,有何地位竟要人来救?”雾影道。 “应是那人觉得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我赌他今日定会派人来救。”萧玄初垂眸,“赈灾银钱如此之多,单凭李县令一人,难运出这瑞安城去。” “城主是说,这背后有人指使?” 雾影话音刚落,城下人群一阵骚动。 几名黑衣蒙面人几步轻功从房顶一跃而下,将烟雾散扔进人群中。顷时,白烟滚滚涌出,百姓乱喊着盲目乱跑。 原在暗处的守卫一涌而出,分工明确,一部分人护送百姓离开,一部分人同那些个黑衣人交手着。 徐柳禾同徐母也被卷入其中,人流将两人分散开。 “禾儿,禾儿。”徐母焦急的喊着她,却未有回应。 萧玄初运作内力,从城墙之上一跃飞下,拔剑朝劫囚的黑衣人刺去。 又一黑衣人同伙朝他身后刺来,萧玄初猛地转身一剑封喉,那人还没倒下,右侧的剑刃就朝自己捅来,他运作内力一掌将那人击退,再看囚车时李县令早已被一黑衣人带着杀出了城外。 雾影同是拔剑加入其中,奈何对方人手太多,将他和萧玄初隔的太远。 萧玄初愣神之际,一支箭雨就朝他正前方袭来,正要闪躲却被飞来的一箭折断。 他抬头看了眼,宋逾辞正拿着弓箭站在高楼栏栅处,又射杀了一名黑衣人。 顾不得太多,萧玄初杀出一条路来,朝着城外飞奔而去。 而徐柳禾在人流将她和徐母分开后,正好看到来劫囚车带着李县令逃跑的黑衣人,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头脑一热,大喊道:“站住,你们竟敢劫持重犯。” 眼开她就要拉住那劫持者的衣服,他的同伙就悄然而至到她身后,一记手刀将她打晕了。 “她怎么办,一直死拽着我不放,快把她弄开。” “萧玄初就要追上来了,干脆将她装进麻袋中带着,到了城外再仍。” “那还不快点。” 这是徐柳禾被打晕后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一阵被抬着的颠簸感将她震醒了,再次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麻袋中又热又闷。 徐柳禾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声,而被他们听到了。 ‘不是劫囚吗?怎么把我也劫持了?’徐柳禾在心中想着,企图呼唤系统之时,一个失重感过后就是剧烈的疼痛袭来。 徐柳禾咬紧嘴唇,生怕自己疼的忍不住了,内心却是:我要是会武功定把你们都灭了,有没有人道主义,丟个俘虏至于摔这么重吗? 周遭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徐柳禾意识到他们定是走了。片刻后,她在麻袋中挣扎着,脸都憋红了带着哭腔喊道:“救命啊,有没有人啊。谁能来救救我?” 这麻袋过于结实了,任凭她怎么用嘴咬都撤不烂,而自己的双手又被绑着,无力、绝望一下子涌了上来。 应是着急害怕过头,连能向系统求助的事情都忘了。徐柳禾越发着急,直到再次听到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她继续大喊着救命。 萧玄初听到求救声飞快的朝着声源而去,见麻袋中还在挣扎的人,它一剑劈开绑着的绳索,将人从麻袋中拉了出来。 “徐姑娘,你怎会在此?”萧玄初问道。 徐柳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先别管我,他们……,他们带着李县令应是朝前去了。”她指向前方的竹林小路。 萧玄初将佩剑收回剑鞘,“那姑娘注意安全,萧某先去了。” 徐柳禾用力的点点头。 若大的竹林里,竹子如高楼般拔地而起,错落的竹叶经风一吹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