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发
晓得他会不会派人去对祁王动手。” “太子在查五年前那桩旧案,是否需要我们从中透露一二?” 鹤灵渊端坐在圈椅中思索片刻后,才摇了摇头:“旧案只能算导火线,给他也没什么大用,关键在于……先皇后之死到底有没有隐情?” 说到此处,辜长青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封信递到他面前,“其实我们的人并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东西……所以也不能确定到底是皇帝动的手,还是崔贵妃主导而为。” 鹤灵渊接了信,粗粗浏览一遍后就把信扔进了炭炉中,“不管是谁,咬死是崔贵妃就行了,你将此事暗中送到东宫去,信或不信,就由太子自己决定。” 辜长青颔首,又说:“我们在崔贵妃的宫中也安插了内应,后面或许能用的上。” “嗯,事情就这些了吧?”鹤灵渊抬手揉了揉眉心,闹腾一通还是惊到了伤处,轻微的刺痛使得他无心再多聊。 辜长青察觉他脸色难看,便没有多留,只道让他好生修养,不必忧虑外面的事情。 至晚间,苏从之从南大营回了玲珑楼。 是连昀骑马去请回来的,鹤灵渊的伤情又反复起来,倒把姜浓给吓了一跳。 “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可有剧烈之举,心脏也要保持平和,怎么还不听呢?”苏从之气得咬牙切齿,但写药方的手没停过。 鹤灵渊靠坐在床头,神情比上午恹了几分,“无甚大碍的,是苏先生你太紧张了。” 苏从之瞪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把药箱收拾好,将单子递给连昀去抓药,苏从之做完了一切,再立在内室中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还有什么事吗?”鹤灵渊出声问道。 苏从之垂着头站在床边不远处,他张了张嘴,并未声音发出,只是抬手从袖子里面把那两截簪头拿了出来。 “这簪头……是谁给你的?”苏从之声音钝涩,喉咙里面就像是堵着一口气,吞不下吐不出,哽得他眼眶发酸。 鹤灵渊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随口道:“应该是我生身母亲吧。”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她母亲的遗物,但除了这个猜想外,还能是什么呢? “你真是姝冉的孩子?”苏从之唇角发颤,声线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或许吧……但是她死了,不是吗?” “谁说她死了?” 苏从之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盯着鹤灵渊。 “我猜的。”鹤灵渊垂眸,面无表情地回道。 “那她就没有死!” 鹤灵渊拧着长眉,想开口反驳,但又觉得何必呢? 他只是想从旁人带来的蛛丝马迹中寻觅故人依旧存在的痕迹,鹤灵渊何必去打碎他的幻梦。 时光流转,岁月如长河般曲折蜿蜒,然生死只在一瞬间。 苏从之不肯相信卫姝冉死了,那他便不再次次重复这个残忍的事实。 “对了,苏先生之前说和簪头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不知我可否看看那封信?”鹤灵渊转移话题地询问道。 “可以,但信封上的字迹早就消失无痕了,你打开后,或许也只能看见一张白纸……” 语罢,苏从之探手往怀里去掏出那封信件交给了鹤灵渊。 鹤灵渊拿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封信至今已有二十载,可信封却依旧跟新的一样……上面确实没了任何字迹,但这并不代表里面就是无字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