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 姜浓低头站在他面前,没让他看见自己垂落的嘴角,她展开手臂环住他的腰,整个人依偎进了他的怀抱中,“嗯。” 轻轻地应答声转瞬即逝,鹤灵渊都差点没捕捉到,他抬手拥着她,语中带笑:“这一箭真没白中啊,就是叫你担心了……可我这不是醒了吗?乖,别忧虑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鹤灵渊就迈步出了内室。 姜仲凛早就等在了外间,看他出来,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不愧是年轻儿郎,底子就是好啊,但你也切不可大意,近段时间都不要再动武了。” 鹤灵渊拱手想行礼,叫姜仲凛给叫停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虚礼,坐下说话。” “多谢父亲关怀,灵渊谨记在心。”鹤灵渊笑吟吟地应声道。 姜仲凛又对鹤灵渊说:“今日我前来是代南大营中的副将和那些兵士们看望你,好回去告知他们你的情况。” 鹤灵渊闻言不禁挑了下眉,“也多谢他们的关切。” “你小子挺厉害,这才多久啊,他们就放不下你了,倒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姜仲凛赞了一句。 鹤灵渊笑着没说什么,只是心中却实打实的有些柔软。 姜仲凛:“对了,我还有一事,如今你伤势渐好,可否借那位苏先生一用,漠北起了疫病,祁王殿下已经带着人过去了,但我前几天看了南大营在喝的汤药后,觉得这位苏先生恐怕才是有些真本事。 所以,我就想着让他再写几张治疗疫病的药房,好飞鸽传书给瞻儿,他们一家在漠北守着,我和你母亲都有些放心不下。” 鹤灵渊:“自然可以,父亲可直接去找苏先生,想必他也乐意至极。” 姜仲凛:“行,那我就不再耽搁了,你好生休养。” 他起身正要往外走,姜浓就从内室出来了。 “父亲,我也给大哥写了一封家信,你帮我一并送到漠北吧,多谢父亲了。”姜浓拿着一封信递给姜仲凛。 姜仲凛接下信,对她说:“你母亲这段时间都会歇在楼里,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她。” 留下两句寒暄后,他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等到姜仲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外,鹤灵渊才伸手捂着胸口喘了口气。 姜浓急忙去扶他,“怎么,伤口又疼了?” “应是要换药了,你去叫连昀进来吧。”鹤灵渊撑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 “我帮你换药吧。”姜浓跟在他身后一起往内室走。 鹤灵渊无奈地笑出声,“小浓娘,伤口狰狞……若你瞧见,今晚做噩梦可怎么得了?” “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么。”她低声嘟囔着。 一进内室,姜浓抬手就要去掀鹤灵渊的衣襟,她仰着脸看向他,目光干净又专注,让鹤灵渊生不出半点拒绝的心思。 “好吧,吓到了也有我哄。”鹤灵渊妥协,松开了拽着衣服的手,让姜浓把他的衣领给扯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褪去他左肩的衣衫,被缠了好几圈的白纱横亘在胸口和肩膀上,长箭贯穿的地方已经隐约有血迹渗出,晕开在白布上,像是点缀其中的蕊红梅花。 “疼吗?”姜浓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缓慢地将白纱揭开。 箭尖带着倒刺,入肉时倒刺散开,深深扎进血肉中,像是兽类的爪牙,带着撕碎万物的狠厉。 这就使得鹤灵渊这个伤口看着格外恐怖,伤口穿透了胸膛,不仅要上两处药,包扎起来也更是艰难。 “很疼……但你知道我当时中箭后,第一时间在想些什么吗?” 鹤灵渊额角都浸出了细汗,药粉落在伤口上引出剧烈的刺疼感,他死死咬住腮肉才克制住了痛吟。 姜浓感觉到了他的痛苦,手上动作都不免加快了些,但她又害怕自己过于生疏,反而弄得鹤灵渊煎熬难忍,所以顺势接下了他的话茬,想试图转移鹤灵渊的注意力。 “在想什么?”她问。 “我在想……前世,在宫宴上你为我挡箭时……是不是,是不是也很疼啊?” “我都忘记了,或许吧,但我那时候更加痛恨你隐瞒我,还以为那场刺杀也是你的手笔。” 鹤灵渊脸色惨白地笑了下,他偏头,盯着姜浓的眸子认真道:“我就知道……但真不是我所策划的,小浓娘,我就这么疯吗?还要拿自己的性命来构陷太子?” “你不疯吗?”姜浓没好气地反问他。 鹤灵渊心虚一瞬,避而不答,只说:“前世隐瞒你确实是我的不对……我那时候太蠢了,就想着你少知道一点那些阴谋诡计,就能活得更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