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
,又展开手掌把她整只手都包进了掌心中。 他说:“我的妻子叫姜浓,在家中排行第三,出生在漠北,爱吃甜食更爱掉眼泪,不爱与人交际,讨厌旁人指摘她的举止,今年十八岁,是个顶顶好的小姑娘。” 他又说:“我的妻子前世亡故在二十六岁,死在一个炎热的夏日,杀死她的人是卫敛,我没能帮她报仇,那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他还说:“所以今生,我会亲手杀了卫敛……这样才能保护我的小妻子。” 鹤灵渊的声音哽了哽,他紧紧地握住姜浓的手,转而牵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唇上,“……小浓娘,我的妻子是你。” 冷白的月光刺透薄薄的窗纸,渲染着铺散在房间中,好似一层白蒙蒙的柔纱,引得烛光都自惭形秽,不敢与之正面相撞。 姜浓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但她还是克制住了。 “前世我死后,你又是怎么死的?”她问。 “放火烧了卫府,拉着卫呈言和我一起死在了大火中。” 鹤灵渊的声音很平静,他的手往下摸索,又再一次贴在了姜浓的腹部。 “今生……你有把握吗?”姜浓又问他。 “十之八九吧,你信我。” “我除了信你,还能怎么办?鹤灵渊,你这个烂人赖上我了,如今我们的性命都攥在你的手上,要是你没办法翻盘,死的可不仅仅只有我。” “姜浓,即便是我再死一次,都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遭受丁点危险。” 鹤灵渊摸了摸她的肚子,语气笃定。 “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杀卫敛?” “快了,他很快就能看见自己的计划全盘皆输的场景,到那时,就是他的死期。” “杀了卫敛之后呢?” “再回朝堂上,我想得到那个位置。” 姜浓目光一冷,有些不可置信,“你确信自己是皇帝的私生子了?” 鹤灵渊微微摇头,“并不确定,但我得往上走!小姜浓,我得处于高位,才能获得最大的自由和反抗之力,才能完全地保护好你。” “可是……这样一来,朝中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到那时,若再有变故,怎么办?” “我会尽力让风波小些,很多时候,并非要动用兵戟刀剑杀人,也不一定要靠自己的手去杀人。” 鹤灵渊的声音冷了几分,“卫敛、崔家祁王和太子,这三方势必会打起来,就算他们不敌对,可那些阴私把柄与暗中谋划被揭穿后,水面就再难平静。” “五年前的那桩旧案,涉及前朝余孽,此事一旦翻供,崔家逃不过皇帝的制裁,而崔家为了祁王,不可能没有后手,我早早就送了密信给崔相,叫他得知了卫敛的狼子野心。” “卫敛有崔家的软肋,崔家亦手握卫敛的短处,一旦旧案复查,崔家很难不觉得是卫敛从中作梗……不管是他们互相厮杀,还是隐忍不发,有太子这颗棋在,事情的发展轨迹就不会偏差太多。” “太子太想把所有人弄死了,小姜浓你不知道吧?前世皇帝重病,就是太子暗地里下的手,最近他又受了几次偏待,心中不可能不憋闷,只要我再查出先皇后去世的真相,就不怕他不入局。” 鹤灵渊自顾自地说了好一会自己的谋划,觉得自己这脑子真是比前世好用点,果然卫敛的手段就是高啊…… 等到他停下来时,才发现躺在自己身侧的姜浓早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他噤了声,偏头看向她。 又轻声附在她耳边说:“还有我们的婚礼……等到封后大典,那将是比年少之际我迎娶你时更为盛大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