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你也别白费心机了,她不会再跟你扯上关系的……我们姜家十分愿意养着她一辈子,那个孩子将来生下来也只会姓姜,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我说了是不算,但我阿姐说了就算!她说不想再看见你,也不想与你再续前缘,还说生下孩子后就带着它跟我们一起回漠北……鹤灵渊,你越纠缠,显得你越讨人嫌!” “姜韫,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我和姜浓是命定的缘分,没有人能阻止。” 鹤灵渊始终语气平静,像是完全没有被姜韫的话所激怒一样。 但只有他自己知晓,指尖掐在掌心里还挺疼的。 “你放屁!什么天定缘分,鹤灵渊你他妈真有病吧?油盐不进就算了,还说些什么屁话呢?”姜韫怒不可遏,重重一掌拍在车辕上,吓得两匹马都嘶叫了几声。 鹤灵渊笑了下,垂眸掩下眼底的不悦之色,“你年纪也不小了,性子还如此傲横,也不晓得那九公主怎么受得了你这个脾气的。” “关你屁事!”姜韫都还没听清楚他话中说的是谁,就先口出狂言堵了回去。 等反应过来,才堪堪捕捉到了九公主三个字…… 他突然就沉默了下去,鹤灵渊伸手掀开车帘,借着街道边不甚明亮的灯盏看见他脸上晦暗不明的表情。 往回只有鹤灵渊骂别人的份儿,现下被姜韫给骂了一通,免不了会针锋相对几句。 “难道九公主还未亲口告知你她的身份?啧啧啧,姜韫啊,在外与人交往,还是多留些心眼吧,若是叫人骗了,你都还会帮人家数钱吧?”鹤灵渊开口道,淡漠的声线中含着些嘲弄之意。 姜韫气得咬牙切齿,却找不到话来辩驳。 鹤灵渊说的没错,崔慈根本没有想过告知他身份,但他也不曾想过要揭穿她的女儿身啊…… 其实他心底隐约有过猜测,但怎么都没有想到崔慈原来是公主,还是那位深居简出的九公主许锦慈。 他之前还那般对待崔慈……她竟然都不同他计较,还真是一个大度的公主殿下呢。 鹤灵渊好整以暇地坐在车厢中,唇边的笑意愈发浓厚,他将手抵在车框边,稍稍倾身了几分,与姜韫离得近了,更能发现他面上神色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你说,若是我上道折子提醒陛下公主殿下如今年岁不小了,已经到了挑选驸马的时候,崔慈大概多久便能出嫁呢?” “敌国近来时常骚扰漠北边境,烦不胜烦,倘若将公主送过去和亲的话,是否算是一桩和美之事呢?” “姜韫,你拦着我不许靠近姜浓,那我就将你和崔慈永远分开,天隔两地永不再见……你觉得这算是缘分到头了吗?” 轻飘飘的威胁之语落在姜韫耳旁,仿佛是夏日天幕上滚滚炸响的闷雷,吵得他耳根子生疼。 “你敢!” 他抬起眼睛死死盯着鹤灵渊,恶狠狠的模样与姜浓生气发怒时太过相似。 这就导致鹤灵渊心中一软,到底是自己的小舅子……他就是嘴上放放狠话罢了,怎么可能真的去拆散两人。 他笑着摆了摆手,“算了,不吓你了……回去吧,照顾好你阿姐。” 说着他返身坐回了原本的位置,抬头时不经意地一瞥,便在对面的二楼发现了不对劲。 鹤灵渊又重新探出身子,目光直直定在二楼窗扉的缝隙中,一刹那闪过的银光使他心间警铃大作。 不待他多看,姜韫就再次出声道:“鹤灵渊,你要是真敢动她,我必不会放过你!” 他梗着脖子怒目而视,也不晓得话中的她是他阿姐姜浓,还是那位九公主崔慈。 鹤灵渊未做应答,他只是沉眉敛目地望着对面。 这种神色落在姜韫眼中,就像是在对他的话不屑一顾般。 “鹤灵渊,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姜韫更气了,扬手便要挥拳相向。 在他举起手有了动作的一瞬间,二楼的窗户猛地被打开了。 鹤灵渊来不及思考,一把就推开了姜韫,极重的力道让姜韫踉跄着往旁边退了两步,若不是连昀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他必定要狠狠摔在地上。 姜韫怒火上涌,恼怒无比,张口就要骂上几句…… 一支长箭却陡然从他的脸颊旁擦过,裹着白雪和寒风冲向了鹤灵渊。 他怔愣了一瞬,抬手去摸了摸被箭矢带出的疾风刮散的鬓发。 鹤灵渊则翻身避开了第一支箭,喘息间接二连三的利箭就从对面二楼射了出来。 连昀急忙拉着姜韫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