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吧？身上可有被伤到？”

闻毓翘着唇勾出一丝温和的笑，他摇头，“没事的，灵渊没有下狠手。”

“还给他说话呢……你们国子监就没有守卫吗？任由他闯进去发疯。”

姜浓同他并肩而行，两人顺着蜿蜒的回廊往闻毓的院子走去。

“给他打两拳出出气也行。”闻毓仍然笑着，眼神时不时凝在姜浓的侧脸上，显而易见的温柔与缱绻。

入了院落，闻毓引着她进了书房。

他的书房像他这个人一样干净整洁，不染丁点尘埃，书架上放着满满当当的书籍，桌案上还摆着一盆鲜嫩的花。

姜浓在椅子上坐下，见那些伤药还齐整地放在那边没有动，“闻毓，我帮你上药吧。”

闻毓愣了一下，旋即道：“好啊，只是药味腥苦，我怕你受不了。”

“我哪有这么娇气。”

她伸手想去拿药瓶，选中的却不是正确的药，闻毓探出手想帮她纠正，一来二去两人的手就撞在了一堆。

姜浓手上那瓶药落在箱子里面，发出‘咚’的一声，有些响。

“是这瓶。”闻毓把挑出来的药递到姜浓手心里，两人的指尖相触又分离，却已然感知到了对方的温度。

也不晓得是因为那身红色的袍子映在他脸上，还是其他原因，闻毓的侧脸和耳尖竟然缓慢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偏头轻咳一声，又往前靠近了半步，与姜浓的距离拉进，微微一躬身，两人就四目相对了。

姜浓眼睛眨了两下，想避开他的视线，但又思及她过来的目的，还是硬着头皮打开了那瓶药。

她用指尖蘸着里面的药膏，举手想要涂药时才发现闻毓真的凑得太近了。

炙热的鼻息打在她的手腕上，姜浓想要立刻收回手，但依旧强撑着把药膏擦在了闻毓眼角的乌青上。

腥涩的药味蔓延而出，很快就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闻毓，你还手了吗？”她一边帮他抹药，一边找着话题。

闻毓眼底含笑，轻声应道：“嗯，还了。”

“你不觉得后悔吗？”姜浓与他再次对上目光，这次没有任何要避让的意思。

他抬手攥住姜浓的腕子，另一只手去把滑落至肘间的衣袖往上拉，“不后悔，姜浓，我甘之如饴，即便他再来与我打架，现在能和你成婚的，都还是我。”

姜浓指尖一顿，觉得这药真是越擦越发热。

“对不起，让你和知己好友决裂了……”姜浓垂下眸子，语气满是歉然。

“不必道歉，我在求娶你时，就料到过灵渊会暴怒，只是若我不迈出这一步，或许我们又将错过，我不想因为我的胆怯与顾虑就失去能和你白头偕老的机会。”

“姜浓，我知道这样是有些对不住灵渊，可我忍耐不了，经年累月将情感压抑后的结局就是爆发时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拦。”

闻毓的手一直扣在姜浓的腕上，说话时，他的眼神也从未远离她的眸子。

姜浓有些承受不住闻毓的真情流露，她转动手腕挣脱了他的手，又继续去挖出一块药膏，这次的位置是在嘴角，所以很难避免地她的指腹触碰到了更加温软的皮肤。

见她久不说话，闻毓也就没有再继续开口，他抿紧唇线，让姜浓的手能顺利地把药涂上去。

“闻毓，我明白，还有……谢谢你。”抹完最后的一层药膏后，姜浓收回了手。

她仰着脸去看他，目光澄澈柔和，眼底全是他的影子。

在这一刻，闻毓听见了自己心口炸出烟花的声音。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到了难以克制的程度，“我……我能离你再近些吗？”

一句有些意味深长的话，姜浓显然懂了。

她吞咽了几下后，才缓缓点头。

即便没那么快就转变心意，可姜浓知道，自己迟早会被闻毓打动……

他太好了，好到没有人会忍心去拒绝他的低声请求。

这是一种旁观者心理，姜浓清醒地知道自己还不爱他，可却又甘愿沉沦在他的恳切言辞中。

闻毓得了准许，倾身向前，只是他的吻却只落在了姜浓的额头上，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肌肤上，喃喃道：“三娘，好想快点迎娶你啊……”

“我们挑个日子定下婚期吧？”

浅尝辄止后，闻毓眼角眉梢都浸出了笑意，他问她时，眼神中也灌满了期许和开怀。

姜浓看着他，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闻毓。

如此大开大合地情绪起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