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
不得的?阿姐,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姜浓失笑,“没什么话,就是感谢他送我回来罢了。” “谢他做什么,下次有事情你记得叫我一起,我保护你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些人。” “为什么对闻毓的敌意这么大?你之前不是还恭恭敬敬叫人家闻大人吗?” “还能为什么,他是鹤灵渊的好友啊!能玩在一起的人肯定都是沆瀣一气的性子。” “他跟鹤灵渊可不一样,至少……他光明磊落。” 姜韫嗤笑出声,偏头去瞅了一眼姜浓,见她脸色毫无异样,他才慢吞吞道:“你的意思是鹤灵渊是个心怀叵测且暗藏心思的坏胚子?” “嗯,就是这个意思。”姜浓嗓音平平,完全不介意姜韫诋毁鹤灵渊。 这倒是让姜韫又吃一惊,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咽了回去。 寂静的回廊中,脚步声断断续续。 又过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出声道:“对了,你今日不在家,我回府时刚好碰见有人给你送请帖,便帮你接了下来,好像是谢家那位谢佩媱的帖子。” 姜浓闻言,稍微思索了片刻,才问他帖子在哪里。 “放在你的书房中了,明天自己找去吧……还有,你生什么病了?闻毓为什么明日还要入府来给你看诊?” 姜浓闻言,正想着怎么找借口敷衍过去,就发现两人已经到了院子门口,“没什么事,就有点风寒……好了,我吹不了风,我先进去了!” 说着,她就撇开姜韫快步进了自己的院子。 姜韫站在原地好半天没有挪步,他用手指扶了扶下巴,敏锐察觉出姜浓有事情瞒着他,但她不愿意说,他肯定是不会逼问的。 不过,若是他自己发现的,那可怪别人旁人了。 翌日,刚把汤药喝完的姜浓就看到茗春拿着一张请帖进房间。 “喏,小姐,这是昨天谢家送过来的。”茗春把帖子递给姜浓,又去将药碗收了端出去。 姜浓敞着声音咳嗽了两下,又咽下好几颗酸梅后,那股子苦涩的药味才稍稍缓解,她伸手翻开帖子,原来是谢佩媱的生辰帖。 倒是奇了怪了,谢佩媱过生辰邀请自己干什么?姜浓疑惑思索。 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给她送请帖,她就一定要去吗? 鹤灵渊跟着大理寺和户部的人一起查了快两天的瘾药案了,进展依旧缓慢,不过抓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供词逐渐混乱,又好像变得清晰,其实只要有人能把那些供状理顺,便能从中找出不对劲,只是工作量巨大,劳心又费神,鹤灵渊可懒得去做这件事情。 反正皇帝给的旨意是让他监察随办,又不是命令他彻查此事,所以到底什么时候能查出来可不关他的事情。 这桩案子原本也是要让卫呈言协查的,但他伤势过重,到如今都还没能下得了床,卫敛那边传了密信入府,却都被他给撕碎了。 卫呈言半靠在床上,脸上表情难以捉摸,心腹进来,又递上一封信件,“主子,是老大人那边的信,您要看吗?” “不看,拿出去烧了。”卫呈言冷声道。 心腹立在床边不远处,却没有动作。 卫呈言偏过头,眼神冷寒地盯着他,“怎么?我现在说话都当耳旁风了?” 心腹低头,直言不敢,“是大人那边希望您能参与瘾药案,如今都快要查出真相,如果没有您去推动,恐怕事情会出现变故,所以老大人才接二连三送信至……” “哦,你让我瘸着一条腿去查案?”卫呈言语气冷的要死。 “这是老大人的吩咐……”心腹为自己开脱着。 “滚!”卫呈言发了怒,心腹不敢多留,几步就退出了房间。 别说查案,就连他想去见一面贺宁朝都难,卫呈言简直有些崩溃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鹤灵渊会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即便鹤灵渊心有怨怼和愤怒才是正常的,但卫呈言依旧感到了些酸涩,两人是多年好友,贺宁朝流产之事也不是他导致的,凭什么把怒火撒在他身上? 卫呈言越想越气恼,觉得卫敛真不是人,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过亲孙子看待就算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自己…… 一时间他又恨不得冲到鹤灵渊面前去,告诉他这一切的真相,撂挑子不干之后,就带着贺宁朝远走高飞…… 可惜,也仅仅是想一想罢了,卫呈言深深地叹了口气,半弓着脊背伏在被褥上的模样倒显出两分可怜的意味。 卫敛并不许他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