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
间和人力。” “既然缺人,那就再派人出去查!怎么,还等着让朕来给你们想法子啊?” “微臣岂敢!陛下,您是知道的,户部满打满算就这么几个官员,现在一大半都扑在了此事上,可进展依旧缓慢,实乃微臣有懈职之罪!” 柯献说了几句话,又躬身趴在地上告饶,不能明着诉苦说可用之人太少,只好把罪责都揽在自己头上。 他心底暗骂,若真惹怒了皇帝,也不知道卫敛那厮能否及时前来解救。 虽说户部确实查的费劲,但皇帝只要多给两天,水落石出是早晚的事情。 但卫敛一封密信就阻了他的行动,却让他来皇帝面前泄怨,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 柯献和卫敛算得上同窗,官场来往没有谁是清白无垢的,这等小事既然送到面前来了,怎么说都能随手给办了。 来往人情,有欠有回才是正常的。 柯献尽管不清楚卫敛有此吩咐的原因,但能多拖几天对他和户部来说也算是有益无害的好事。 皇帝听完柯献的话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神思一转,他出声道:“行了,也别在朕面前叫嚷了,等到秋闱放榜,朕必定让吏部多选几个人去你那里,到时候若还拿人少当借口,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柯献身躯一僵,连忙急声叩谢皇恩。 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心底只觉有些后悔,着实不该答应卫敛此事,倒给皇帝留下了办事不利的坏印象。 等到易朝文和柯献退出御书房,皇帝卸了力气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倦意从眼底蔓延而出,转瞬间就席卷了整张脸。 王成德见状,忍不住出声道:“陛下,您已经处理一整日的政务了,要不先歇息片刻?” “朕倒想歇,可你看朝中这些人,各怀鬼胎心思深沉,也不知道在暗地里打着什么算盘呢。” “奴才瞧着大人们不像是在说假话,瘾药案爆发的突然,一时间乱了手脚也是不可避免的。” 皇帝闻言笑了下,他偏头看向王成德,稀奇道:“朕还是第一次听见你给朝臣找借口开脱……怎么,你也私下收了好处?” 听到皇帝这句似是开玩笑的话,苏成德心中一凛,他连忙出言表忠心:“陛下可真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哪里敢在您眼皮子底下捣乱呢。” 生性多疑,这好像是天子与生俱来的特点。 王成德伺候了皇帝几十年,不敢厚颜说一句是最了解皇帝的,但却是真真切切明白皇帝的禁区在哪。 “是祁王殿下适才进宫来了,贵妃娘娘那边派人来邀您前去用晚膳,所以奴才就想着陛下您稍作歇息也好有精神和殿下说说话啊。”王成德半佝着腰,语中带笑。 皇帝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祁王又进宫了?既如此,那就把锦慈也叫来,今晚一同用膳。” 做下决定后,皇帝就起身往外走去。 御书房门打开,王成德搀扶着皇帝迈步缓出。 鹤灵渊肃正了身姿,捏着剑柄就要跟在皇帝身后。 “灵渊你便提前下值吧,朕这边无事,你站大半天也累了。”皇帝对他倒是态度平和,一如往昔。 “微臣不累,只是瞧着陛下脸色不佳,您才是受累了。” 类似这种关切之语,鹤灵渊说的相当自然,丝毫不显拍马溜须之态。 皇帝颔首,带着王成德往崔贵妃宫中走去。 王成德转头看了两眼鹤灵渊,又轻声叹了口气。 皇帝注意到他的异常,好奇问道:“你何故做出这副模样?” 踟蹰片刻,苏成德才吞吞吐吐道:“奴才这是觉得鹤大人可惜了。” “可惜什么?” “陛下您有所不知,自从贺家出了真假贺六之事后,坊间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对鹤大人便抱着点莫名敌意,传的那些闲话也不太好听。” “哦?他们对灵渊有何不满?” 苏成德垂着脑袋,目光放在皇帝每一次落脚的地方,好似在认真挑选平坦干净的路线,不让皇帝的靴子沾染丁点泥泞。 “他们能有什么不满,只是觉得鹤大人既然非贺家人,那这官职也就坐的名不正言不顺了……说他应该像所有寒门学子一样老老实实科考选拔再往上爬,而不是一来就能待在您身边随侍着。” “又说鹤大人靠着贺家出头了,如今倒离开的决绝,是半点不念旧情……” “老奴是想,有这么一件事横在鹤大人头上,往后他再想要加官进爵可就艰难了,更是枉费鹤大人这一身的才智与本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