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药
……喝得越多,对身体越有害。 此消息一出,满京城哗然。 一时间那些臭水沟里都倒满了芙蓉子,百姓又咒骂商人黑心肝,简直是在伤天害理,残害人命。 祁王在府中冷笑连连,看来鹤灵渊真没说假话。 唤来心腹,他问道:“崔家那边处理好了吗?” 祁王早就给崔家送过信,但崔相并没有重视,如今事出,他必定要有所动作。 心腹却摇了下头,“相爷那边好像没有什么大举动,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祁王听见这话,瞬间就怒了,“我不是给他们提醒了吗?怎么还不速速处置了崔冠沦,留着干吗?留着是要害死本王吗?” 心腹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忙道:“或许崔相是另有打算呢?” “什么打算?有什么打算比本王的名声更重要,崔冠沦是我的表兄,他做这种生意,被百姓知道了,我还不被骂死吗?” 祁王怒不可遏,又不敢现在就冲到崔府去质问,只在心底暗骂自己的外祖父掉链子。 “你想个法子给我外祖父再送去一封密信,让他务必快些杀了崔冠沦,本王不能被他牵连!还有,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和崔家有联系,快去!” 祁王朝心腹挥了挥手,待到心腹转身离开,他才重重叹了口气。 经商之事,祁王不懂,但他也明白这桩案子要是查起来,那绝对会查到崔家和崔冠沦身上。 他明明都提前预警了,崔相怎么还不处理那些痕迹呢? 难不成还要他亲自来动手,若到时候被皇帝那边发觉,更加坐实了他和崔家‘私相授受’了! 断尾求生,就是最好的办法。 难道是自己外祖父舍不得崔冠沦?祁王蹙眉,满脸阴郁地思忖着。 “啧,一群蠢货!” 祁王不受控制地抬手把桌案上的东西都掀了。 茶盏跌落在地上,发出极为响亮的嘈杂动静。 崔家公子甚多,这崔冠沦是二房的长子,比之大房的嫡长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在朝中有个不高不低的官职,还是靠着崔相得来的,但他不爱做官,更爱行商。 祁王早就跟崔相说过,要敲打一番崔冠沦,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结果呢…… 他为了敛财做出如此不要命的事情,真是该死。 祁王心里恨得牙痒痒,又急匆匆进了宫,他不敢去皇帝面前触霉头,只能先去崔贵妃宫里待着。 崔贵妃见他来势汹汹,一脸煞气,不免多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府中那两个丫头又闹起来了?” 她口中的两个丫头就是祁王妃和顾思韵,一个是正正经经过了皇家玉蝶的正头王妃,却总是自降身价与一个外室争宠吃味,崔贵妃思来想去总觉得当年定下这个王妃时有些草率。 可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晚了,只是苦了祁王,总夹在中间受两头气。 “我儿啊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满脑子的情情爱爱,一个外室再怎么受你喜欢,都该顾及着几分王妃的面子啊……她没规没矩便算了,你呢?”崔贵妃抬了抬眼皮,指桑骂槐中对顾思韵带着些明显的厌恶。 祁王听后,脸色更加不愉,“母妃,您就少说两句吧,不是府中的事情,是崔家那边出事了。” “崔家能出什么事情?” “这就要好好问问您的二哥是在如何教导崔冠沦了。” “嘶怎么说话呢?那是你二舅舅和表兄。” 祁王扬起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呵呵,我的好表兄,现在都要连累我被万人唾骂了!” 崔贵妃不明所以,她久居深宫,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也懒得去过问,毕竟宫里这些事情就够她头疼了。 后位空悬已久,皇帝一直没有再纳的打算,崔贵妃便执掌了多年的凤印。 表面上她是贵妃,实则暗地里已然位同副后。 可惜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皇帝为何不干脆一旨升她为皇后。 这么多年的宠爱和情分都不像假的,皇帝对宫里那些私语也有所耳闻,但他始终不肯明言,不愿意让崔贵妃更上一步。 或许是因为太子?崔贵妃心底觉得只有这一个原因是合理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崔家到底怎么了,快些说清楚,别顾左右而言他了。”崔贵妃敛了面上的笑意,催促道。 祁王哼笑一声,“崔冠沦借着你的荣光,打着我的名头在外面贩卖瘾药,这件事情你真的不知道?” 崔贵妃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