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得通了…… 他们有私情,但是卫呈言这种性子,怎么可能违逆他祖父?又怎么可能放弃心中算计来迎娶贺宁朝? 卫呈言的所思所想皆步步为营,贺宁朝能称得上是变故吗?还是他的刻意接近? 他与贺宁朝搅和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呢? 姜浓思索一番,想也想不明白,又发觉自己的头有些晕乎乎的,便不再深思。 几人在食肆吃了夜宵后,又结伴往城南逛去。 姜浓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杯酒的缘故,她看路都有重影了。 游街花船经过,行人纷纷避让,姜浓一时迟钝,没跟上师冷霜她们的脚步,被人群挤着往另一边走去了。 她还没发现不对劲呢,又走了好一会儿,抬头一看,身边全是些陌生面孔。 “冷霜——”姜浓扬声呼喊的名字,落在热闹的喧闹声中就像是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她被人推搡着,不断裹挟前行。 姜浓越急,脑子就越混沌,酒气扑腾而至,她脚步踉跄,险些被人给推倒。 情急之下,她抬手拽住了身侧的衣袖。 那人转头看过来,定神一瞧,清润的声音就随即响在了姜浓的耳边:“姜三娘?” 姜浓仰头看去,眼神迷离间,能模糊辨认出眼前人是谁,“闻,闻毓……” 闻毓含笑点头,又见人群实在拥挤,便伸手半环着姜浓,护送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一个人出来的吗?”他垂头,凑近了些,怕她听不见。 姜浓缓慢地摇了下脑袋,“还有其他人,但我跟他们走散了。” “原来如此,我也和灵渊不小心分开了,我先带你去找你的伙伴吧。” “好,谢谢你。”姜浓抿了抿唇,神色认真地同他道谢。 闻毓勾起嘴角笑了下,“不客气。” 他又低头去看她的脸,只见原本白净的面容上覆着一层浅淡的绯红,微微垂落的睫毛浓如鸦羽,遮盖住了一半的眸子,红润爆满的下唇被她轻轻咬住,莫名有些憨态可掬的模样。 “你喝酒了?”闻毓试探性地问道。 他精通一些医理,望闻问切还是学了几分的,所以才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 姜浓呆愣愣地点头,然后竖起了三根手指给他看,“只喝了三杯。” 闻毓听着她娇黏的声线,面上的笑容不禁更加明显了,他压轻嗓音道:“三杯也不多啊。” 姜浓听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只跟着点头赞同,“嗯,不多。” 两人好不容易挤出人群,闻毓怕她脚步不稳栽倒在地上,于是原本悬空拦在她腰侧的手隔着衣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姜浓也乖乖的不反抗,任由闻毓牵着她往回走。 闻毓时不时就转头去看她一眼,又问她:“可有不适?若是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没…我没事的。”姜浓小声地回应了他。 手掌下的腕骨纤瘦玲珑,闻毓半只手便握住了一大半,薄薄的布料挡住的是分寸,却隔不开彼此间的温度传递。 婵娟莹白,高悬在头顶。 闻毓却觉得,这是他二十年来最热闹的一个中秋佳节。 也是他度过得最开心的一个。 姜浓反应慢半拍,走路慢吞吞的,闻毓也跟着放缓脚步,将就着她的步调。 两人走走停停,原本以为会先遇到师冷霜他们,没想到转过一个街角后,就碰到了结伴而行的鹤灵渊跟卫呈言。 着玄色锦袍的鹤灵渊在看清楚了被闻毓牵着走的人是谁后,脸色霎时间比衣袍的颜色更沉郁。 他盯着闻毓的手,心中翻涌出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开口说话时都有些滞涩:“你们……怎么遇到的?” 卫呈言手执一柄折扇立在旁边,完全是看好戏的模样,若姜浓还清醒的话,定然又要在心底骂他变脸变得快,现在的卫呈言和刚才在巷口的那个卫呈言,简直判若两人。 可惜她醉了,醉的脑子发懵,眼神都看不清楚人。 闻毓缓缓松开了姜浓的手腕,他避开鹤灵渊冷似寒冰的目光,轻声解释着:“刚才游人太多,她被挤散了,差点摔倒时刚好拉住了我的袖子,如今我正要带她去寻她的伙伴……” 略显真诚的言辞逼得鹤灵渊眸底翻涌的情绪逐渐消散,他故作镇定道:“我就说嘛,清冷无情的闻大道长怎么可能会多管闲事……原来是在施以援手啊。” 卫呈言陡然嗤笑出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