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
“然然,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比如有段记忆缺失?” 路然摸了摸脑袋:“没有啊?” 她并没有察觉华瀛语气中的怪异,只以为是关心她上次受伤的头。 “二哥,你放心好啦,我已经大好了,加上师兄那些杂七杂八的十全大补汤,现在身体感觉倍儿棒!能打死一头牛,你信不信。” 说着就在华瀛眼前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 “你可别了吧,就你那小身板,狗你见了都得躲!” “那你试试我的无影掌!哈!看掌。” 华晏斜闪,躲开了她的右手,结果对方是双手齐上阵,左手直接在他闪过来的脑袋上一拍。 “哈!傻了吧,本小姐聪明着呢!” 要不是看在她还是伤者,华晏早就动手了,三人说说笑笑走下了地下室。 华瀛按开了灯,强光之下,石开条件反射的轻蹙眉头,但只是一瞬,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 路然围着石开转了半圈,用手指戳了戳他脑袋: “怎么还没醒?我手那么大劲吗?会不会把他敲成个傻子啊。” 华晏:“要是敲傻了,你就负责呗。” “负责,负什么责!关我什么事情,他是杀人犯欸!一枪毙了都便宜他了!” 说狠话不够,还往石开脑袋上给了一掌。 华瀛一摆手,示意他俩不要胡闹了。 又从角落里拖了一把椅子,在石开面前坐了下来,俯过身,对上了他的脸。 只听撕”的一声,他嘴上的胶布,干净利落的被扯了下来丢到地上。 “别装了,石开,你那几个手下都被我们抓住了,就关在那扇门后头。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有本事杀人,就没本事跟我们说说?” 那椅子上的人,听了这话,身体晃动了一下,对方竟然知道自己是谁。 然后笑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底尽是冷漠,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呵呵,你们说我杀了人,证据呢?空口白牙就想栽赃,不合适吧?” “人是谁杀的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好的走在路上就被你们绑架了,我很无辜的。” 一副讨打样,路然还没见过那么下贱的人,纸扎、手枪,都摆在面前了还不承认,真想给他几脚。 华瀛就是知道没有充足的证据,不敢直接给他送公安局里去。 单凭一个纸扎小人,是不可能给他定罪,谁又会相信是纸扎人在杀人呢? 难道,要让那小鬼自己开口当证人,在法庭上指正他?说就是这个人渣指使自己杀人碎尸?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华瀛难得跟他兜圈子: “石开,昌海市有业集团董事长石青山的小儿子,明面上,你是集团总经理,实际上……” “是个倒卖器官的肉贩子,我没说错吧。” 尽管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石开依旧保持着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若不是双脚被捆在了一起,二郎腿估计得翘得老高。 “啧啧啧,无凭无据的事情可别乱说,你既然知道本少爷是谁,还不知趣点赶紧把我给放了。” 见对方没动静,心想,千方百计把他给引出来,却又不往公安局送,莫不是要钱? “是想要钱?害,要钱你早说嘛,我看你们也不是常人,阴阳师?背后有人?是受雇的吧?不管对方出多少,我出十倍,如何?“ 路然实在是忍受不了他那欠揍的样子,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石开除了他老爹,家里上上下下,谁不是宠着他惯着他,哪里受过这罪,瞬间怒火中烧: “臭婊子,老子昨晚就该一枪解决了你,等我……” 还没说完,脸上又迎来了华晏的一巴掌,那威力是路然的十倍,石开的左脸瞬间红肿起来: “操!看来你这臭婊子还有点本事,勾搭一个救你,差点死我手上的还不够,这儿还有个护花使者给你出头……” 华晏面无表情往他肚子上猛的就是一脚,直接给石开踢得吐血,腹部传来的剧痛并没有让他住嘴,反而气焰更盛: “咳…咳,呵呵,狗崽子,臭骚货,你们还真是配一脸。呸。” 路然嫌弃的往后一退,躲开石开带血的痰,她倒是对这些脏话视若无睹,毕竟再难听的她也听过。 只是华晏对他的污言秽语,已经完全忍不下去,黑着一张脸,径直走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眼见石开双目充血,整张脸涨得青紫,怕出什么意外,路然赶紧扒开他的手。 华晏手劲很大,她费了老大力气才掰开。 新鲜的空气再次灌入鼻腔,石开猛的咳嗽,看那样子,怕是要把肺给咳出去才罢休。 “你…你怎么有那个铃铛?” 石开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态度,眼神里带着警惕,盯死了路然手腕上的红石黑铃。 “你知道这个东西?” 路然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衣领,20年了,她对自己的父母知道得少之又少,唯一的纪念就是这个铃铛。 可是关于这个铃铛的来历她一概不知,还是后来才琢磨出来这铃铛好像可以感知鬼魂。 她也问过千姨,但千姨也从来没见她母亲带过,以为是什么传家之宝,只是让她好好保存。 如今竟然有人见过这个铃铛,过去的所有事情,在此刻好像给她开了一条缝,终于窥见几分,她激动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