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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宸仔细的打量起她,皮肤光滑细腻,侧面瞧着能看得到脸颊鼓起的弧度,很想捏一捏,知道她一定会生气,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一想。 “那她是……”夏淮安还在震惊牧华陷害自己的同胞,一扭头被肩头的脑袋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靠这么近了?! 夏淮安有点紧张的退开一步,话说了一半没了后文,最后大脑短路,彻底忘了刚刚要说什么了。 明明前一秒脑子里还在详细的分析牧华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下一秒被纪凌宸一吓全忘了,连刚刚震惊的事情都显得没什么好讶异的。 比起他突然的靠近,旁的一切都如吃饭一样平常了。 纪凌宸没有戳破她的窘迫甚至移开了先前炽热的目光,语调平缓的说,“她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却不是一个成功的家人。” 他并无异常的解释让夏淮安放下心来,缓和了一下,恢复如常,问:“那她会不会用卑劣的手段去恶意竞争呢?” 夏淮安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对于商场上恶性竞争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看电视剧,但是现实却远比剧里黑暗,他并不想她去了解现实。 纪凌宸轻松的笑着,“有法律的约束下哪有那么多的恶性竞争,每个人自己守家都来不及呢。至于牧华的哥哥,红磨坊酒庄在他们经营之下营业额直转急下,下台也是迟早的事,加上他们贪心不足,自己断送了前程。” “人一旦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要更多,哪有保持初心的企业呢,那不过是一句宣传广告语罢了。”夏淮安听后感慨了一句,转而看向纪凌宸,眯起了眼睛,“你好像知道的挺多的,作为实习生,你是不是太卷了一点?” 纪凌宸一顿,和她如实交代了一些事情,“其实我不是刚毕业的实习生,我还比你大三岁呢。” 知道纪凌宸家境优渥后夏淮安对这个事实倒是没什么情绪起伏,最震惊的结果不就是他来体验生活嘛,她不也一样。 夏淮安平静的看着他,“我知道你比我大啊,我是说你了解的事情很多。” “从事这一行,总要了解的,我父母从我初中开始就帮我计划好了,我想不了解也难。”纪凌宸说得很平静,事实上,在毕业前,他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反观之夏淮安就自由、快乐很多。 家里就她一个孩子,从小宠溺到大,有什么好的都给她,怎么开心怎么养,也从来没有指望她能为家里做点什么,对于酒的知识,还是她自己感兴趣摸索出来的,还有就是通过纪凌宸了解到的。 夏淮安身边也有和纪凌宸差不多遭遇的人,能理解他这份成熟来自于高压的童年,顿时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至少过去别人拿来玩的时间你好好的利用起来了,成功超越绝大多数同龄人。” “所以……你不生气了?”纪凌宸并不在意过去的生活,看着她不板着脸了,心里也开心了。 “我没有生气。”夏淮安辩解着,视线飘忽的移开寻找着落点,“你酒量不好,喝酒前,自己心里要有个度。” “其实我酒量……”纪凌宸顺势解释这个事情,结果牧华正好致辞结束,雷鸣般的掌声淹没了他说出来的话。 夏淮安只听到了开头,等到掌声弱下来了才疑惑的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了?” 勇气这种东西,来的时候也就一瞬间的事情,说完了没听到,让他再说比一遍他又没了勇气,想着她刚消气,就先不提这个事情了。 “我说,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纪凌宸笑了笑,眼底漾着心虚。 “就你这还极限?”夏淮安不客气的讽他:“你的极限还不够我开胃的呢!” 纪凌宸:这是你以为的极限,不是我的。 纪凌宸没有驳她,看她得意心情也好,误会就误会了,让她开心,她怎么说怎么想都可以。 今晚的重点是红磨坊酒庄的新酒,牧华人很爽快,致辞结束就让人把酒拿了出来,简单的仪式过后酒瓶开启。 许是心理作用,夏淮安觉得空气里的酒香更浓郁了。 酒倒好,礼仪穿着红色旗袍,端庄优雅的将手中的酒杯分给众人。 夏淮安和纪凌宸的位置靠中,等了约莫一分钟就分到了。 闻着倒是和其他白酒没什么区别,也可能是夏淮安学疏才浅。 “你说,这酒有什么不同吗?”夏淮安求助一旁知识丰富的纪凌宸。 后者举杯轻闻,轻嘬了一口,细细品味后慢慢咽入喉中,“这酒醇厚甜绵,不冲不辣,酒体协调干净没有异香,佳品。” “这都什么形容啊。”夏淮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