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 阜阳侯横眉冷目,“那殿下想要我如何?” “如何……”冷明烛抬手敲敲额头,做出一副思考状,忽而一笑:“我也想不出如何,不如侯爷就同意了我的诉求,准许沈郎从此入我府,做我冷明烛的心爱情郎。” “痴人说梦!”阜阳话想也不想就厉声拒绝。 “侯爷急什么,只要你同意,圣旨这事咱们谁也不说,就让它悄悄过去,难道不好?”冷明烛耐心劝导,似乎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对方着想,“我是真心喜爱你家三郎,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挂在衣带上,走哪带哪。我这里家大业大,比你小小侯府不知道要富庶多少,沈郎在我这只会比在家时优渥舒心,你说你为何死活不同意呢?” 阜阳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绝不可能。今日既然到了这个份上,索性就撕破脸,有话直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被冷明烛拿捏住把柄,又岂会轻易善了? 他摸不清她到底想做什么,至于嘴上说的真心喜爱,那更是天方夜谭。打小就不曾把三郎放在眼中,动辄打骂欺凌,怎会一夜之间转了性子,喜欢的要死要活? 阜阳侯只恨自己看不清这女人的手段,也恨自家儿子大白天的上街做什么,平白被人捉了去。 冷明烛笑吟吟说侯爷别动怒,“怎么能撕破脸呢,他日事成,小女子还得管您唤一声公爹呢。” “……” “你休要胡言乱语,这事绝不能成!”阜阳侯简直恶心厌烦到极点,“只要有我在一日,三郎就绝不可能娶你。” 冷明烛摇头,笑说:“侯爷忒迂腐了,沈郎不能娶我,我可以娶了沈郎呀。况且你不同意有什么用,只要沈郎同意就够了,我想要的又不是你,彼时父皇圣旨一下,你还敢抗旨不成?” 她有心气人,说话时更是变着法的眉飞色舞,做尽刁钻刻薄之态。 阜阳侯一生行军打仗,后宅没有妾侍女子,膝下三子皆是发妻所出,夫妻伉俪情深,哪里见过这般泼皮厚脸的女子,果然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唇色渐白。 一边被她刻意惹恼,一边惊惧圣旨,老侯爷只觉得心口那处闷闷堵堵,喘不上气来。 抬手按住心口,呼吸愈发急促,身后跟来的府兵见状,忙上前来扶他,“主人可要回府休息?” 不待阜阳侯点头,冷明烛抢先发话:“呀,侯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往日旧疾忽然犯了?不妨事,我府上就有现成的郎中,这就请来给侯爷看病。” “还不快去给阜阳侯搬把椅子来,没点眼力见儿!” 底下人手脚麻利地搬来把椅子送到阜阳侯面前。 冷明烛道:“侯爷快请坐下,稍后就会有郎中过来给你看病。人啊,年纪大了,就要服老,不要仗着一把年纪还要和年轻人争来争去,多没意思你说是不。就像今早起淑妃娘娘似的,非要和刚进宫的年轻妃嫔比较美貌,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阜阳侯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任冷明烛在那花言巧语说的天花乱坠,他也只当面前有只疯狗在吠,闭上眼睛不理不睬。 * 那头冷清平一路跑马进了宫,黄门通禀之后,乘着步辇直奔垂拱殿去。 见着明帝,二话不说就扑在老父亲怀里呜呜一阵哭。 明帝把人拍了又拍哄了又哄,她这才慢慢止住哭泣,再抬脸时,就瞧见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落,又委屈又惊惧。 “好孩子,哭什么,受什么委屈告诉父皇,有父皇为你做主,谁敢欺负你。”明帝从陆长宁那处接过手帕,给冷清平拭去脸上眼泪。 冷清平不住抽噎,似乎仍害怕得很,“父皇,我在大阿姊家玩,阜阳侯他,他忽然带着一队府兵闯过来,说要奉旨拿人。” “奉旨拿人?拿什么人?”明帝缓声问道。 “我不知道,”冷清平摇头,哽咽道:“大阿姊原本不叫他进,可,可他手里拿着圣旨,阿姊就不敢动了,我就趁乱跑出来,请父皇,请父皇做主。” 她声泪俱下,却每句话都指向阜阳侯手拿圣旨的事。 明帝揉揉女儿的脑袋,笑着说:“不用怕,这事朕自会处理,去看看你皇祖母吧,前两日天气不好,你皇祖母的腿又不好了。” 皇太后年轻时摔伤过腿,打那时候就落下病根,一到阴天下雨就疼痛难忍。 冷清平吸吸鼻子,点点头,“有父皇和皇祖母在,我就不怕了。” “好孩子,去吧,一会午膳朕陪你和你皇祖母一起用,还不好?”明帝温声哄着她。 他一共十三个皇子,四个公主,冷清平是最小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