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豪情
了。” “可怜你小姑娘一个人,被人逼的险些没有了活路。一心想死。见了赵东阳遇难,想救。见了蒋英德遇难,还想救。” “……只可惜你是个孤女,两手空空。一无功名,二无权势。三无钱财。只能赖上个连师爷的算不上的学幕,缠着他进了军营。不过那又如何,恩?” 王夫人笑蒋菩娘做事不彻底。她说:“但凡你是个狠心的。不管那小师爷了又如何,偏偏你拿出了个王牌打了张臭牌。” “咯咯咯,我听将军说你拿着林仁圃的令牌让那章询回去了。我伏在床上笑了一晚上。” 把人放走了又怎么样?第二天想抓不就抓回来了。 蒋菩娘仰尽一杯茶,极为不淑女的抹了抹嘴。开口问:“夫人这东一榔头西一棒追的,我委实听不懂。还请王夫人说直白一点。您到底想说什么?” 王夫人笑盈盈道:“这么心急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听我说完嘛。” 蒋菩娘拭目以待,看她还能说出来什么。 王夫人继续问道:“我听说你有个弟弟?” “恩。”蒋菩娘轻轻道。 王夫人笑道:“你娘是个有福气的人啊。蒋六爷死了,她虽然是个妾。但凭着这个儿子,她在蒋家六房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只是可惜你了……看看,你娘能去报案。当还是心疼你的。只是这种心疼,只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体现出来。是不是?” 蒋菩娘不想再听了。她站起来要离开,“将军夫人我累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下去了。”定了定,她又说:“我娘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告诉我。” “那好。就不谈你娘,说说你爹吧。” 王夫人从善如流的转移话题:“听我们家将军说。你自称是山东孟家的女儿?还说你临行前给山东孟家写了绝笔书。如果你死了我们家将军要血债血偿。” 蒋菩娘说:“添油加醋了。我没说过血债血偿。” “是是是,你只是想自保而已。”王夫人把她按回座位,步履如莲十分优雅。 “你只是又想舍身取义的救人,又想自保无恙罢了。小小姑娘,什么都想要。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蒋菩娘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干脆不挣扎了。她冷声反问:“夫人的意思是我就该自私。赵东阳救了我命,我也不该回报,让他去死就是聪明?” “蒋英德对我胜似亲哥。于我的事从不含糊。赵先生的事连累了他。王将军怜恤我,没有对我下狠手。我就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自保,这才叫理智?” “章询章同景与我素不相识。只因和三哥的朋友缘分,就愿意冒险带我进军营来见王将军。这样侠肝义胆之人,我应该捏着自己的‘好牌’。好好朝王将军谋个生路,这才叫大气有格局?” 蒋菩娘斩钉截铁道:“将军夫人。恕我直言,这样聪明理智大气有格局的人,我蒋菩娘做不了。” “我宁愿做个愚人,做一个蠢货,去打一手烂牌。我也不要孑然自保,只图自己一个逍遥自在。” “这样的聪明人,我做不了!” 与此同时,门外的几个人个人同时他停下脚步。王匡德领着章询、蒋英德、孟宜辉三人尴尬的停在门外。 王匡德回头轻咳一声,说:“看来我夫人有话和蒋姑娘谈。我们还是先回我寝账吧。” 那不是又要回那个放了大木笼的牢房? 蒋英德心情又不好起来。不过想到刚才小八暖心的话,顿时觉得自己跟穿了个小棉袄似的。浑身暖洋洋的。 他扭头想对孟宜辉说两句。转眼想到这小子对他妹妹图谋不轨。就转头对比较正人君子的章询说。 “我这妹妹没有别的好,就一点。心眼好。知一报十。”蒋英德和章询说着小话,特别高兴的说:“只这一点。她和蒋府的姑娘都不一样。” “我其他的妹妹不是文静的跟尺子比划出来的人一样。行不敢踏错一步,事不敢办错一件。有了危险就往男人背后缩。” “也有那就完全相反的。平日里娇滴滴的。骨子里性子骄纵,遇事敢扛。因为她们有底气。她们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只有小八。她身无旁物,就敢扛事。”蒋英德顿了顿,指着章询说:“说起来,她和你有点像。” 其实这种人往好听了说是勇敢。往难听的说就是自不量力。 螳螂挡臂,明明自己势单力薄。还去怜悯别人。 “我和她不一样。”章景同说。 怎么可能一样呢。他何时这样孤勇过。章景同从小被家里教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