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计
就麻烦了。” “但还有一种可能,”刘崓轻轻一弹那刀:“远人很喜欢我大梁的雁翅刀和雁翎刀,冀州那帮废物此番溃败,估计给人家送了不少去,这也可能是远国探子遗失,或故意留下迷惑咱们的。” “唔,的确,还有这种可能……”盛时行点点头,抬手似乎想行礼谢过他指点,却忘了手上还捧着空碗,尴尬抬头时,却见刘崓一脸平和指指碗: “我觉得你可能还得再来一碗。” “不了不了,太叨扰了。”盛时行琢磨着是自己吃太快了,显出了饿相,但刘崓却并不在意,只叫刘冲再去帮她们盛两碗,颜幻为人诙谐,也不爱客气,欢欢喜喜道: “多谢刘都统,下官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羊肉萝卜粥,你家定有个巧厨娘。”她顺口一句夸赞,却不想屋中顿时安静。 盛时行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这粥若真是什么丫鬟厨娘煮的,刚刚直接叫人端过来就得了,何必让刘冲一个品秩不低的军官去。 果然,刘崓还没来得及说话,刘冲先摆了摆手:“都统可没有厨娘侍婢,这是他自己……” 颜幻此时也想明白了,一脸惊讶,盛时行心里也没料到,不过面色还算平和,刘冲感觉到自家都统要杀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转头看看他:“我煮,咳,我煮的。” “别描了,干活去。”刘崓无奈又尴尬,刘冲赶快拿了盛时行二人的碗,一溜小跑往厨下去了。 “对了,还有一事……”刘崓非常自然地揭过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今日我骑马载过的那名叫华韡的孩子,似乎是个官家子弟,言谈间很是机敏,身体也健硕,你若想问更多关于恶徒的消息,不妨去问问这个华小郎君。” 盛时行赶快谢过他,言谈间刘冲也小心翼翼地端来了第二碗粥,几人说着闲话用了,盛时行与颜幻便告辞离开,按刘崓的话去找了那位叫华韡的孩子,果然如他所说,这位小郎君十分机敏伶俐,虽然一路也被迷药搞得昏昏沉沉,但被恶徒绑走的过程却记得很清楚,更让盛时行意外的是,他居然是冀州人,正是因年前的战祸才与家人失散。 想想这些恶徒手段之卑劣,行踪之诡秘,本领之骇人,盛时行愈发后怕——这些人,并不像是会贪图这点财宝的,更何况他们在大梁已有据点,又何必冒险将这些幣赏运出关去? 或许一切谜团,都要待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才能揭开吧…… 盛时行这么想着,虽然心焦,但也明白眼下需仔细筹谋,好在翌日她与徐军医等人再为孩子们会诊,断定他们中有将近一半都可以受得住跟随雍宁关众人出关诱敌,盛时行便再往刘崓府邸商议,却不想他家大门紧锁,盛时行抬头看了看日头,想起此时正是他在营内节堂办理军务的时辰,正为难时,恰好旁边门口道简迤迤然走了出来。 盛时行笑道:“巧了。” 听懂了盛时行的来意,道简也觉得不容耽搁,便带着她到了军营,刘崓正好也没什么紧要军务,便屏退众将,只留了几个亲信商议。 盛时行将自己的想法与他二人细说了,末了方道:“下官思来想去,只有两件事不好办。” “何事?”刘崓看了看她,盛时行思忖道:“咱们要带那些孩子诱敌,他们难免会恐慌,到时候害怕喊叫,可不是哄一哄就能好的,到时候接头之人看他们并非萎靡不振的样子,一定会心生警惕。” 道简闻言微微一笑:“这无妨,贫道稍后回去调制一些药粉,明日混在孩子们早餐的粥里让他们喝下去,管保他们一觉睡到吃午饭,到时候抱着出去既不会惊吓到他们,也不会引得贼人怀疑。” 盛时行闻言惊讶:“还有这种药?” 道简生性诙谐,忽然摆手道:“你可莫以为贫道也是那等歹人哟,这是与麻沸散差不多的东西,动刀子治伤用的。” 盛时行赶快摆手连说“怎么会”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还有一宗……这是下官记录的那些行商的人数年龄和大略形貌,差不多都是一家一家的,女子很多,我怕雍宁关中没这么多可随行的女官,若从雍阳城内找,百姓家的娘子们怕是不敢。” 刘崓闻言看了看道简,后者嘿然道:“这个盛御史也不必担心,雍宁关内女官虽然不多,但女将可是挺多的,身手胆量都不输男子,交给我安排吧。” 盛时行这是第一次听说营里还有女将,难免露出惊讶神色,刘崓看着她那表情,微微一挑眉:“你京师才姝能入翰林院,就不许我雍州女娘征战沙场?” 盛时行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但也规规矩矩抬手一礼:“是下官少见多怪了。” “不至于,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交给军师安排。”刘崓示意盛时行将那张纸交给道简,末了又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