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
鼓囊囊,似乎还微微动了动。 颜幻“啧”了一声:“看来真的是搞错了,那不是没走失吗?” 盛时行定睛一看,只看到并排躺着的二人,一张脏污的破被从头盖到脚,看着就是两个乞丐的样子。 盛时行却是一个箭步窜过去,掀开了那条藏污纳垢的破被,扶起满脸泥污的乞丐婆子:“太妃娘娘,您怎么了!” 颜幻无法将眼前衣衫褴褛满面尘灰的乞丐婆子和养尊处优的钱氏太妃联想到一起,但仔细观瞧,的确也看出了破绽,赶快凑过去看看她身边那人,却是浑身僵冷,已经死去多时了。 颜幻心中一沉,却见盛时行握着钱氏太妃的手,把耳朵凑到她微微翕动的唇边努力听着,脸上忽然现出震惊神色,回过神又轻轻问出一句:“那里面是什么?” 却是再无声音,太妃的手无力垂下,盛时行心一沉,抬手摸了摸她脉息。 颜幻看了看嬷嬷发紫的嘴唇和唇边乌黑血迹:“像是中毒。” 盛时行蹙眉沉思一瞬,方才点点头:“总之,你先将她们带回去,如此身份怎可陈尸破庙。”她想了想又道: “让掖庭司那位去禀告太子殿下。” “你不回去?” “我还要找找那‘东西’。”盛时行看着颜幻:“你交割完了差事,只要太子殿下不留你,你就回刑部,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是。” “郎中……”颜幻不是很能听懂,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但盛时行却没有给她问的机会:“别问了,什么也别说。” 颜幻点了点头,战战兢兢地起身去找掖庭司众人商量,盛时行却仿佛对周遭众人的惊讶和窃窃私语充耳不闻,只围着破庙转了一圈又一圈寻找那“东西”的下落,最后还是颜幻安排,请两位掖庭司的宦官留下帮她,自己强压住忐忑按她说的,将太妃和嬷嬷的遗体先送去了掖庭司,而事情比盛时行预想的还简单,东宫根本就没有召见她,颜幻一个人出了掖庭司,失魂落魄地往刑部所在的公府街上走,只觉得自己入刑部六年办的所有案子,都没一个如此没头没尾,令人匪夷所思。 待盛时行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来到东宫时,已是上灯时分。 太子听了她的禀奏,抬手示意她平身:“本宫明白了,这桩案子牵连甚广,你一昼夜就找到了太妃已是不易,本宫不会怪罪于你,此事莫要声张,掖庭司会以意外失火结案。” 盛时行却并未起身,而是再拱手拜道:“殿下,下官经办此案确有疏失,然而那佛像之中的书卷到底有何干系,下官愚见,此事不可不查。” “谁告诉你那里面是书卷。”太子声音中的沉郁之气令盛时行背后发冷,她明白眼前这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从御膳房给她偷偷带糕点,总是和和气气的“钧殿下”了。 太子赵钧,因天子圣体抱恙奉旨监理国政已有五载,除吏部兵部再三推拒不肯染指外,三司、四部皆奉太子教令如奉圣旨。 盛时行心里转过七八个念头,最后决定据实以禀:“回殿下,佛像残片内有很重的芸香,臣推断,被盗走的要物应该是书卷。”说完这句,她也豁出去了,再拜道:“殿下,太妃临终之语何等诡异,那桩旧事……怎么可能?而那书卷又干系着什么大事,令乱党胆敢闯入皇家禁地杀害先帝妃嫔?西山地道绝非一日之功,背后又有什么势力在支撑着,此事不彻查,便如在汴梁城埋下一颗毒瘤,下官愚见……” “够了。”太子突然起身,将盛时行吓了一跳:“把你今日听到的,猜到的都给本宫忘了,这是本宫最后的耐心,别再说一个字,赶快下去吧。” 盛时行却没有被喝退,而是抬起头,双目炯炯看着太子,太子眼中怒意升腾,却将声音压了下来:“连你都明白的道理,难道本宫不懂?再说一个字,就不是你这条小肩膀能担承的了,到时候休怪本宫不念同窗之谊!” 盛时行明白,自己的谏言东宫已经听进去了,也明白此事自己已无资格插手,赶快见好就收行礼道:“下官愚钝,下官谨遵太子教令。” 盛时行恭恭敬敬退出东宫时,太子面前已经摆好了清火的汤水,太子端起汤却不着急喝,抬手屏退了面前的四个宫婢,放下汤水的人也要走,却被他一把握住柔荑,轻巧发力带到了怀中。 “殿下,别……这不合规矩。” “不是说好了吗,东宫之内,家事不讲规矩。”轻嗅怀中人肩背上的香气,赵钧的心情好了许多: “替父皇批奏章批到手酸,阿妩喂我。” “殿下……”他怀中的美人正是东宫的女主人,此时太子妃现出温婉羞涩的神情,却并未再推拒,而是端起那盏自己精心熬制的莲子银耳羹,慢慢喂给太子喝: “殿下近日的确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