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妖异
吹草动,也能让他骤然清醒。 腰间的痒意让他倏然醒来,没有一丝迟疑,寒霁快若闪电地擒住了那鬼鬼祟祟的腕子,眸中精光大盛。 入手的滑腻让他准备后续将人扣在地上的动作一顿。 “疼……” 女郎那在他听来娇娇的声音传来,寒霁迟来的记忆填补了上来。 垂眸看去,刚睡醒的女郎脸蛋红扑扑地,青丝散乱,眉眼楚楚,一双月牙似的眸子水盈盈地看着他,里面流淌着的全是被自己捏出的娇弱不堪。 无害、娇弱、美好…… 寒霁脑海兀自飘过这几个词,缓缓松开了那一截玉一般的腕子。 隋珠也顾不上脸红羞涩了,连忙从寒霁身上爬起来,揉着被他捏疼的手腕再度缩在了马车的一角。 男子的力气本就大,再加上寒霁是个武人,力气更是没个轻重,那一下着实痛到了隋珠。 但隋珠才从人家腿上起来,自然没有胆子去质问他。 “枕在我腿上一夜,睡得好吗?” 寒霁的发难虽在隋珠的意料之中,但当真正听到时隋珠还是闹了个没脸。 “对、对不住,想来是我昨夜失了规矩,冒犯了恩公,不会有下次了!” 以为寒霁要计较自己的逾矩,隋珠连忙凑上去告罪,脸色都是惶惶不安的模样。 对于自己是怎么睡到人家腿上的,隋珠甚至没有怀疑过寒霁,毕竟相处了那么些日子,寒霁怎么看都不是那样会趁人之危的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睡得不老实,歪到了寒霁身上。 对于女郎歉然,尤其是再次听到了那句恩公,寒霁顿时觉得没甚意思,甚至还有些乏味。 “一句话就想轻轻松松地揭过去?那我这一夜被你枕麻了的腿又该如何?瞧,一时半会都动不了了……” 寒霁就是故意的,他在江湖腥风血雨了这么些年,什么伤没受过,到头来却拿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来演苦肉计,若是让一生门那些相熟的门人听了,怕是要惊掉两个眼珠子。 但这一招用来骗骗隋珠倒是很有效…… 自己一个大活人,压在别人腿上整整一夜,还将人腿压的不能动弹了,她别提多内疚了! 心急则乱,隋珠一时也忘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出口就是:“那我给你按按……” 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自是收不回来了,尽管她意识到了自己这话有多暧昧。 给一个非亲非婿的男子按腿,隋珠也是昏了头了。 心里念叨着寒霁不要应允,隋珠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希望寒霁能像一个知伦常礼仪的郎君,将她那未经过思虑的孟浪之语回拒了。 但现实还是让隋珠失望了,寒霁不是那等儒雅知礼的谦谦君子,而是一个行随心意的江湖游侠。 隋珠几乎立即就听到了寒霁那声裹着笑意的好。 无法,头顶着对方的“殷殷期待”,隋珠半蹲着,颤巍巍地伸出手,像触碰什么禁忌一般触碰在了少年那双结实健美的两腿上…… 笨拙地学着元娘给她按摩时的手法,隋珠红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在那硬邦邦的肌肉上揉按着。 很奇怪,隋珠觉得自己所用的力气很小,应当不至于弄疼寒霁,但还没按两下,就时不时听到头顶传来轻哼声,就好像自己下手重很一般。 “行了,别按了,不麻了。” 终于,在接连哼了好几下后,隋珠终于听到了寒霁叫停的话,她高高兴兴地坐了回去,悄悄松了口气。 另一边,寒霁却是一脸难看。 先是身上古怪的香味,后是那怪异的手法,寒霁现在越来越觉得这女郎不简单了,甚至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明明只是一双看起来柔弱又无力的手掌,掌心连个茧子都没有,轻轻一折便能被折断的那种脆弱,偏偏落在他腿上的时候仿佛带了什么妖力法术,让他浑身都觉得无力,就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寒霁沉着脸将人叫停了,似是还觉得车厢内的空气有毒,竹帘一掀就踏下了马车。 隋珠心细,隐隐察觉到了他心绪不佳的变化,又见他动作粗莽,心知寒霁定是不快了。 难不成真的是她手劲大了? 隋珠看了看自己的手,神情迷惑了半晌。 又在马车内待了片刻,察觉到自己晨起还未净面漱口,立即整理了一下发髻,撩开竹帘就要下去。 寒霁挑了个好地,几步远的距离就横着一条小溪,正方便人洗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