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能少
居不易听得这话忽然打了个冷颤,他凝目看向邬山月,昏弱的火光映照下,小姑娘却是出人意料的冷静,她好像生来就准备好了要飞蛾扑火。 可邬山月心里明白,她只是按照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进行表述,因为她掌控不了自己的结局,便只能期许过程尽量舒畅,如此又怎能爱“多磨”? 只是她后悔了不该跟居不易说,尤其还是这样没头没尾的半句话。 感觉到对方的眼神不太对劲了,她只能找补地笑道:“没听懂?意思就是我这个人很作,不怎么计后果,所以我的路你最好不要跟来!” 居不易愣了一下,假一叹息,轻一笑:“既然如此,我走前面!”说罢他赶忙拐了身,先走下了石阶。 石阶的尽头落定了脚,又一扇石门挡在了面前。 居不易正准备推手启门,紧跟而来的邬山月急忙拉住了他:“我来!这里阴气很重,你得小心。” “用不着!”他好像是在赌气:“我是重阳那天生人,最擅压阴气。” 邬山月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尤其是这种不识好的,干脆利索地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儿。 就在她将石门轻轻开启的瞬间,果然一阵阴风迎面拂来,虽不至于多冷但足以让人心寒。 然而也正是在她准备一步迈进去时,居不易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稍一挣,将她扯到了身后……到底是让这家伙先挤了进去。 而且他还摇头晃脑地很得意,引得邬山月忍不住地说:“总共就俩人,你就是拔得了头筹又能显出多大的能耐?” “做生意的都知道,利益最大化的往往只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你的螃蟹味道如何?” “呃……”居不易举着手中的火折子又粗略地照了一照:“黑压压,想来该与上一层无异。” “全都靠想的,你还下来做什么?” 邬山月举过火折子往里头照,刚巧火光晃晃地照到了居不易的后背。因他本就高瘦,此刻在光影的交错里更显出了一股凌然的风骨。 邬山月也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嘿,别说,你的背影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 居不易微一侧头:“由我想起?那不用猜了,一定是个好人。” “好不好的话……见仁见智,他是个和尚。” “和尚?”居不易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眉头一皱:“既然都是和尚了,何须见仁见智,一定是好的呀……” 邬山月瞅了他一眼,话在嘴里含着也不乐意继续说了,干脆就自顾自地举着火折子往里走。 居不易见状,仍旧是赶忙地挤在前头,可由此他就不得不频频回头,最后干脆倒着走:“那依你的仁智所见,他算好的还是坏的?” “全凭我来说的话,那自然是好的呀!”邬山月稍有追溯:“嗯……他不但功夫好,对我也不错,打小我就当他是最能遮风挡雨的一个。” 居不易一听这话,脸反而板了起来。毕竟是由自己联想到的人,他忍不住就有点较真:“要夸人你就好好夸,干嘛偏要说是遮风挡雨?如此把人比成是雨伞、肉盾……算不算道德绑架?毕竟当施以援手被当成了职责一般的理所应当,再遇到灾难时倘若他无法及时地挺身而出,岂不是反要被认成是罪过?” “你吃枪药了?”邬山月只觉被呛得奇怪,将他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那我得怎样来评价你?遮光挡路?” “我是在为你挡危险,你看不出来?” “那谢谢了,不用!”邬山月直欲跻身向前。 “干嘛不用?”居不易慌忙挺身封住了路:“有人甘愿做雨伞,你只管拿着便是!有雨不撑伞是呆瓜,你可别当笨人。” 邬山月又瞅了他一眼:“哦,难怪反应这么大,搞半天你是在说自己?”她复又一笑,摇了摇头:“你这么金贵的一把伞,哪个敢用?” “所以才让你平日里多对我好,全心全意地爱护我,风雨来时我才好为你义无反顾!” “哦……所以就是还没施恩呢,就先图报?”邬山月拍掌道:“真不愧是个生意人,无本先起利,怎叫你不发财?” 居不易“呃”了一嗓子想要解释,却被邬山月抢了话:“不过你想要我如何爱护?倒是不防说来听听!” “哦?真的吗?” 居不易眉梢一挑,嘴角溢笑。他要好好想一想,想个绝佳的享受出来,结果却又被人抢了先。 “哦,我想起来了。”邬山月嘿嘿笑道:“伞嘛,说来说去不过是伞面和伞骨。如此论起保养,也就无非是要拆骨换皮,常常有新。” 说罢,她忽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