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在理 他心我心
邬山月即刻回头,春桃含笑,浅浅招手:“嗨,叫我呢?” 居不易无奈地一拍脑门:“对,叫你呢!” 邬山月颠颠地跑了回来,开心地说:“叫我做什么,居老板?” 居不易瞧着她,哼地笑了一声。忽然地发现了,这位邬大姑娘真有一份难以名状的奇异能力,既可以让他前一刻无缘由的生气,又可以让他此一刻无缘由的开心。 他将那仅剩下的一片冰蚕递了过去:“把这含在嘴里!” “跟你说了……不要!”邬山月假模假式地将面纱又系了系:“只要你回头别再跟我说话,让我能好好屏息,速战速决地来去,用不着你这外物!” 她又瞟了一眼那冰蚕,啧啧地嫌弃道:“两锭金子,抢钱呢!” “反正你已欠了我十六锭,把这片也折算进去,回头还我十八锭,不就成了?” “你说的倒轻巧,果然是讹钱的不知赚钱的苦!我又没什么钱,回头铁定还是要小哥哥来付。他又没有什么额外的营生,也不如你刁滑,赔钱哪有那么容易!” “你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替他省钱了?” 居不易哼了一声,笑道:“我告诉你,女人千万别想着为男人省钱,越省越不值钱!而且需要女人考虑省钱的男人注定也没什么用,不如早早舍了,以免日后多吃亏!” “你少坑我点儿,就什么钱也不用我省了!” 眼见邬山月转身要走,居不易忙地伸手拦住了她。精明的眼睛流转笑意,他“嘶”了一声,似是刚转过味儿来:“你说我坑你,我怎么觉得像是被你坑了!” 邬山月难得就这回实诚了,如何肯白担了罪名:“我坑你什么了?” 居不易摊开一掌:“你说那两锭金子的诊费还我了,且问还在哪儿了?” 邬山月一巴掌将他的手拨开:“就放在你那幢青瓦小楼里,饭桌上!” “是吗?” “连同饭钱都在上面!” “哦?”居不易眼露精光,面上却显得是满腹为难:“可我又未曾回去,如何知道是真是假?” “那你回去了不就知道了?” “可我现在回不去啊,你又怎能让我现在就改了称呼?” “啊?”邬山月一脸懵懂:“啥意思?” 居不易拉她一并靠在了怪石上,比肩而临,全像是闲来的唠嗑,却又掰着手指头细细说:“照你的意思,你将两锭金子的诊费还了我,我便不能再叫你两锭金了,这是钱货两讫,正正规规,有法可依,我也非常赞同且支持!可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有见着你说的金子呀,却为何要先改口?” “诶!” 邬山月想要反驳,居不易忙阻着不让她插口:“咱比如那刚过了门的新媳妇,给公婆磕了头,敬过了茶,是不是也得有个红包,叫改口费呀?我这都还没见着钱呢,就要被逼着起头喊‘娘’,说出去,你觉得有道理吗?” “我让你喊‘娘’了吗,我就让你喊个‘姑娘’!” “别管喊什么,是不是这么个理儿?”他也不给邬山月反应的机会,只抓着她的腕子说:“一个称呼而已,我不会赖你,所以咱们现在不过就是要解决一个时间点的问题!只要我见着了钱,什么邬姑娘,白姑娘,花姑娘,随你的要求!但在此之前,我坚定地叫你两锭金,你得麻溜地应我,这也是道理!” 邬山月觉得这都鬼了:“你要不要这么费劲?” “说了是道理的问题!除非你想赖账,不然在乎这点儿时间吗?” “好好好,随你随你!” 邬山月真是受不了这个人了,且不知生意人在衡量利弊时本来就很会计较,而她遇到的又是江湖上最大的财主,自然也最能跟她计较。 “这样就对了嘛!”居不易像是谈成了一笔巨大的买卖,开心极了,摇头晃脑地冲着邬山月直喊“两锭金”。 邬山月真不想理他了,甚至后悔第一句话就不该跟他说,打第一眼的见面自己就该装哑巴。她想甩开居不易的手,赶紧走人,却发现一下两下都没甩开,只能怒呼呼地喊:“你干嘛,撒开,再不进院子,太阳都要下山了!” 居不易把那片冰蚕又递了过来:“你含了它,我好撒手啊!” “说了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邬山月急着挣脱,使大了一把力,倒是推开了居不易。只是急于转身,忘记了身后的假山怪石,“啪”的一声,一脸闷了上去。 登时间,两眼冒了金星不说,鼻子更是又酸又疼,她抬手一摸,还流血了。 “呃……”居不易自知犯了错,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