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过来 我就过去
个家仆拐到角落里收买盘问了起来。 “诶,你认得我吗?” 家仆手握金钗不住地欣赏,张口就来:“姑娘既然给了我钱,那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啦。” 邬山月惊呆了,这么直接?有奶就是娘? 她一把捂住了金钗,冲着家仆厉声道:“只说我当你娘之前,你可知道我是谁?” 家仆忙着直摇头:“不认得,从未见过。” “那你们这里来了个陌生人,像我这般瞎胡转悠,不该向上头报告吗?” 家仆神色平淡:“这有什么好奇怪?我先前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谁都不认识,反正也出不去,走走绕绕时间久了,慢慢地该认识的也就认识了。” “出不去?” “我们既然被分到了这个院子,便只能在这里活动。一旦出去了,便寻不得来路也找不到去路,最后只会死在路上。” “你试过?” 奴仆镇定诚恳一派认真:“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邬山月忽然明白了,真正锁死他们的不是伏羲六十四卦,而是口口相传后的洗脑教导。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老师傅教了,那小和尚听着就好。 她又拨了拨家仆手里的金钗:“你既出不去,这个也就换不得钱,你还这般爱它做什么?” “有总比没有好。”家仆脱口而出,说的正是真心所想。 邬山月笑了笑,虽然觉得问了也是白问,却还是多此一问:“你知道灵宝玄门的南宫瑶华吗?” “知道啊,我们的巫后。” “她住哪儿?” “我只知道她不住在这个院子里。” 完全的不出所料,邬山月摆了摆手退他离开,自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听说在东南的海上有一方小岛,那里的人也总是固步自封,眼睛永远看不到远方,故被称为蛙蛙。 邬山月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院门,一想南宫瑶华既然是未来的巫后,不如就试着按照“坤卦”找找看看…… 如此有了正儿八经的目标,伏羲卦象又了然于胸,她直接踩上了轻功,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目的地。 远远望得果然有一院落,只是明明还有些距离,她就已经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风变成了萧瑟的凉意。 “不是说要结婚吗?一点喜庆都不见,新嫁娘会被安排住在这里?” 她再将四周望了一遍,真就是半个奴仆也不见,倒是符合了小巫王交代的那句“不得靠近”…… 邬山月心有好奇,脚下不由地更快了一些。等到了跟前,抬头一看石拱门上陈旧印刻着三个朱字——陷人坑。 嫌弃之色立刻就盈到了她的脸上,她是又扁嘴又皱眉。 不说人有多迷信,也不说一个地方叫什么都一样,但世外桃源和万丈地狱,听听也总有不同的心理感受啊。 尤其是她又探头地向里头一望,错错落落全是白杨,密密麻麻全无美感,甚至好多还都是死树。枯干乱倚,枯叶满地,整个气氛描述起来还真就是一个字最恰当——死。 她这边一感叹,不禁深吸一口气…… 嚯,铁定没人住了,不然谁能受得了如此浓重的肥料味? 邬山月赶忙扭头离开,却在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再一次心头一滞。方才的气味很像蓝绦那疯子身上的,听摩勒说他是巫医谷的舅老爷,那这里会是他的居所? 一个那般粗糙的疯老头会刚刚巧巧地住在了坤卦的正中? 这么好的地方又因何荒废如此? “既然到了这贼的巢穴,进去瞧瞧也是该的。况且他对我有敌意,知己知彼也可防有再见之时……” 邬山月如此下定了决心,咬了牙,埋头往里头扎。 只是还没出几步,她又匆匆地跑了回来。冲着院外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再吸气呼气,一来二去,好几个来回。 “有没有搞错啊,这疯老头到底在里头囤了多少肥料啊。” 她真就是个叫苦不迭,掏出了手帕蒙住了口鼻,再次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咬牙才又冲了进去。 越往里走,浓臭的肥料味越是熏得邬山月想回头。 她脚步沉重,感觉每一步的迈出都是在倚靠信仰。甚至这信仰也没能支撑她多久,没一会儿,她就停在了树下,把头抵在树干上喘起了粗气。 太臭了,真的太臭了,这气味感觉都不单单只是熏了她的鼻子,还疼了她的脑仁和眼睛。尤其是眼睛,多么精乖伶俐啊,这会子都蒙上了泪雾。 然而也正是在这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