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瞬息间
南宫瑶华又会准确无误地紧逼在前。 “新娘子,下手不够狠啊!” “我在等你自己束手就擒。” “信不信我逃给你看?” “你自己信吗?” …… 又是一翻缠斗,战场越扩越大,眼瞅着已经打到了凹晶湖边。不知是坑里的哪一个正在天有灵,南宫瑶华不经意之间忽地踩在了“义蟒之墓”的木板上,脚下一打滑,踉跄之下,招式明显就跟着缓了一下。 邬山月抓住了这仅有的一次上风,长鞭一甩,朝着南宫瑶华的面门就直击而去。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不为狠心毁容,不为侥幸取胜,旨在能趁着南宫瑶华避闪之际为自己多争取一点逃生的空间。 正是这千钧一发之际,骨鞭的鞭梢几乎已经指在了南宫瑶华的鼻尖上。忽然两发羽箭一前一后飞射而来,一发射偏了鞭梢,另一发则不偏不倚正中了邬山月的手腕。 优劣之势瞬间再度倒转,邬山月不但腕间见了血,骨鞭也脱了手。 在她含恨凝望之间,数十步之外的小巫王怡然地放下了弯弓,缓缓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两名灵宝玄门的弟子也迅速上来擒住了邬山月。 她本就被南宫瑶华羞辱得遍体鳞伤,此间手腕上的羽箭还未被拔掉,两个灵宝玄门的弟子又实在不懂怜香惜玉。极力的生拉硬拽之下,邬山月就只觉得整条手臂一直连到了心脏都在撕裂般的疼。 但她也没学过要服软,怪眼瞥着南宫瑶华,嗤笑道:“新娘子,假他人之手,胜之不武啊。” 这句话摆明了是故意挖苦,南宫瑶华一旦动怒,就是上当。 可瑶华并不会,她只是悠悠然地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带了这么多人来,就只为了与你单打独斗?” “酒囊饭袋,你就是带来了一扎仍旧还是酒囊饭袋。” 邬山月撂下这句狠话,强忍剧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两名灵宝玄门弟子的挟制。正是一扭头,扎进了身后的凹晶湖。 南宫瑶华当即一惊,这确实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然而,她身后的人,舍不得她失望。 就听“当”的一声,银色的鬼爪钩横发而出,玄铁所制,载着千斤之力直射入水。又急,又险,又狠,又准,邬山月刚一进水,还没来得及游动分毫便被勾中了后脊梁骨。她越欲挣扎,钩刺越是紧紧地卡在了她的椎骨关节处,并且越勾越紧。 南宫瑶华见着水里一阵的扑腾,翻江倒海了一般。正于好奇,小巫王冷冷一笑,忽地一扬臂,邬山月竟像是一条大鱼一样被钓了上来,且被狠狠地摔在了岸上。 原来这小巫王确实听从了南宫瑶华的建议,在鬼爪钩的后面加了一条收放的机关,不是笨重的铁链,而是一根极细的银丝。细丝如发,却能承载超过数百斤乃至上千斤的重量,正可让操控之人享受一番垂钓的惬意。 而且他还做了充足的准备,带来了一张大网,被“钓”上岸来的邬山月还没来得及多做反应就被迅速地套在了里面。 小巫王走了过来,垂眼之下满是轻蔑:“我算酒囊饭袋吗?” 邬山月一笑:“不算不算,你得算是丑八怪。” 小巫王脸色一沉,死死地盯了她好半天。 邬山月本是随口的一句,却不想正说中了对方的逆鳞。嘿,她可开心了,当即笑得跟胜利者似的:“看什么看,再看你也是丑八怪。尤其是跟美若天仙的新娘子站在一起,你更是丑到了极点。” 小巫王简直要当场气绝,扬起手来就要一掌推出去。 南宫瑶华紧忙地拦住了他:“何必听个妖女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明眼人都知道!保不齐连他自己都知道,不然干嘛要急着打我?” 南宫瑶华迅速命令手下人:“快把这妖女给我拖下去。” 巫医谷上来的人迅速将邬山月扛了起来,刚要走,小巫王忽地冷声喝道:“没听清吗?瑶华娘子说的是——拖下去。” 手下人一愣,“啪”地将邬山月摔在了地上。又迅速上来了好些人,有的拖,有的拽,有的拉,有的赶,只将这邬山月像货物,像牲畜,总之极尽羞辱地被带了下去。 南宫瑶华瞅着她湿漉漉,脏兮兮,伤痕累累,极尽狼狈……忽地有点心疼起了这个对手。但自己毕竟是受益的一方,真假慈悲都不适合在此刻流露。 她只能无动于衷,上前对着小巫王温语致谢:“多谢巫王相助,感激不尽。” “谢倒不必。” 小巫王并没有看向瑶华,而是仍旧恨眼盯着邬山月被带下去的方向:“既然人已经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