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相思 赋予谁
了耳际,打听来的一定没有偷听来的真,况且能被小禾毕竟谈到了他的月亮。 他矮身来到了窗棂之下,正想拨窗向屋内探看,先就听到了小禾若隐若现的抽泣声。 他的手又停了下来,甭管什么原因都不该去偷听一个姑娘的哭泣。 他正欲起身离开,屋里的唐小豆就暴躁开嚷了起来: “喂,我在与你对峙呢,你只哭算怎么回事儿!说不出口?无言以对?喂,你该不会是已经偷偷把那个什么小月给杀了,然后再试图嫁祸给我们灵宝玄门吧?” 摩勒恍然心疼,身子一僵,瞪圆的眼睛里血丝几乎都爆了出来。 其实但凡他能稍稍用脑子想一下,以邬山月的本事又岂能被一个小小的村姑暗害?可他现在就是过不了脑子,全凭着耳朵里所听到的来凭心去反应。 好在下一个瞬间,小禾就激动地否认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去害小月姑娘!平日我连杀鸡都不敢,你却凭甚赖我能杀人?” 这般浅显的道理竟然还得让当事人说到如此直白才能让摩勒稍稍松下了一口气,但他却仍旧屏着呼吸,生怕错过每一个与“月”相关的字眼。 唐小豆还在咄咄逼人:“她人是在你家里没了影,你开口却是栽赃给别人,说你没问题,你自己信吗?” “我没有栽赃,我说的都是真的。即便有谎话,有栽赃,那也是小月姑娘教我说的!” “装,你就装。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分明就是喜欢摩勒。如若不然,打从一进门我误会了你俩的关系,你为啥不解释,为啥不澄清?还偷笑,还啃了我半口烧饼,你很享受这个误会吧!” 小禾没有即刻回答,同样摩勒也完全没有在意,他竟然还在琢磨着之前那句话里的逻辑关系。 打听,偷听,都用上了。既然小禾从始至终都未曾改过口,那她的话就该是真的喽? 他的月儿确实没有危险,确实只是在外面玩儿…… 可即便危险不在,他就真的只能被动地等待重逢吗?或许他更应该出去找吧…… 但方向呢?天涯海角但凡能给他一个方向! 可如果只是坐以待毙一般的等待,又要等到何时?他已经度日如年了! …… 屋内的唐小豆还在一催再催,说出来的话也是越来越难听。 小禾终于忍不住地哭嚷道:“对,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摩勒大哥,千真万确的喜欢他!可那又怎么了?我喜欢一个英雄,喜欢一个好人,喜欢自己的恩人,就这么罪不可恕吗?!” 摩勒这回是不由地心惊了,打头一个反应是以为听错了,紧跟着的感受竟然是厌恶。并非是觉得小禾配不上自己,而是他认为他只该被邬山月一个人喜欢,再被多一个人说喜欢,一定是自己做错了…… 唐小豆的嗤笑声再度传来:“啊哈,你承认了!你喜欢摩勒,所以嫉妒他身边的女人,耍手段将人家拆散,是想着能够趁虚而入!戏文里早演过百八十回了,这不新鲜。但我跟你说明白了,即便没有那个什么月,也会有太阳星星,总归不会是你这个骗子。你把话说清楚,你还有多少隐瞒!” 小禾苦笑道:“我喜欢一个坏人,被说是有眼无珠;我喜欢一个好人,被说是痴心妄想。那我应该喜欢什么样的人?还是说我就根本不配去喜欢人?” 她带着哭腔,却字正腔圆,能听出激动,也听出了羞恼。 唐小豆却依旧尖锐:“我管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害人。毕竟从你嘴里栽赃了我灵宝玄门,我总要确定被栽赃的罪责是否存在过。” “没有。” 简单的两个字,份外坚定和从容。因为至少在这一问上,小禾没有撒谎。她确实没有害人,她只是隐瞒了一个遇害的人。她是出于好心,不是私心,她反复这样跟自己说。 可是,取而代之之心,她真的未曾有过吗? 扪心自然,她当然想过!可这难道连想都不能想吗? 就好像一个穷光蛋,难道不能幻想有朝一日天上会突然下起铜钱雨吗? 但她只是个穷光蛋,她不是疯子,她在幻想的同时也同样清楚那不可能。 她不会去纠缠老天爷一定要给她下这场钱雨,但难道连对着天空微笑的权利也要被剥夺吗? 她抬眼看向了唐小豆,倔强也愤怒。 她紧紧地抿上了嘴,她不想再做争辩和解释了。她隐瞒自己的卑微不行吗?为什么就一定要将心事坦诚出来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听! 唐小豆完全没有在意她,只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可以完整地向瑶华汇报了,他们所找的小妖女真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