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又更忠诚
“你之前不是问我图什么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其实就是想让你知道,靠吓,你吓不住我;靠打,你打不赢我;靠毒,你同样也毒不倒我!如果你没有更高明的第四招,也请你不要用最低劣的撕咬和缠斗,因为那样除了让你丧失最后的尊严,对我依旧是毫无伤害。” 邬山月的话已经尽量说得委婉,毕竟她没有说那是像野兽一样的负隅顽抗。但雪盏并不准备识好,大喊了一声“你敢辱我”,便又要准备猛扑。 依旧是那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邬山月觉得已是仁至义尽,便不打算再躲,拉开了架势准备应战。 虽然不甚愿意,但似乎也没有比直接将对手踩在脚下更好的脱身办法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进入了猛扑的状态,却迟迟不见雪盏的下一步行动。亦或者该说,他是没能行动成功。苍白的脸,獠牙扭曲,足见他愤怒非常。可扭动的身躯却同时被霜婆婆所制约着,使他不得充分自如地使唤。 “霜霜,难道事已至此,你还要心软?!” 霜婆婆摇了摇头:“不是我心软,是我觉得她说得很对。阿雪,她是在向我们留情,否则根本无需白白被你咬了一口。留点尊严吧,我们已经够丑陋了。” 雪盏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只是不愿意去懂。等到霜婆婆出言点破,他便是再没有了侥幸的理由。 他泄了气,那具奇怪的身体便立马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瘫坐在了地上。一个低头,一个昂首,一个不住叹息,一个止不停的恸哭。 树梢上传来了猴子的吱吱声,一定是巧巧。它没有现身,却已是陪伴。 邬山月知道此刻的自己最好就是闭嘴,但还是忍不住地说:“我再次向您二老保证,出去之后对这里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向人提。这场经历就是坟墓里的经历,我也会把它带进我的坟墓。” 霜、雪没有回答,但霜婆婆却像是自言自语地念叨:“我们老了,总要死了,再没有人能守在这里,护着他了……” 邬山月知道这个“他”所指的就是墓里面的人,怎能不好奇,但她并不准备去打探这个“他”的身份。 霜、雪已经很可怜了,没道理要为她这个无伤大雅的好奇而再揭开伤疤。 她退身向居不易走去,居不易一见她过来,立马闭眼假寐。邬山月站定在他跟前,他竟然还能把鼾声也装了出来。 “站着也能睡着?”邬山月嫌弃地说。 “别骗我说梦话!” “好,那你接着睡,我走了!”邬山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就甩身走了。 “站住!”居不易火速睁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回来,解穴啊!” 邬山月回头瞟了他一眼,捞起地上的石子,甩手一飞而去。居不易胸前吃痛,恍了一下,紧跟着一步踉跄,终是能动了。 他皱着眉头,朝邬山月怒冲冲而来,但一开口却只是好奇:“诶,隔空打穴,你这本事不错欸!” 邬山月转了转手指,骄傲地说:“虽然我最厉害的就是指头上的功夫,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你太废,但凡换个稍微强点儿的,我这石子啊,就只够瘙痒用啦!” “我也没有很废,男人该有的肌肉我一块也不缺……” 不等他为自己辩解完,就听邬山月一声“是吗”,然后忽地一转身,将手中其余石子尽数抛出。 居不易恍而回头,霜、雪二人竟然又扑了过来,击在他们身上的石子果然全无任何阻碍之用,邬山月却仍旧不挪寸步。 居不易无暇去想她是否有什么计划,只在情急之中忙地一把将她推开了。邬山月也不客套,甚至像是故意而为之,直接一个翻身闪到了一旁,从而霜、雪二人便是稳稳地落定在了居不易一个人的面前。 惊讶之余,怎有不胆怯的道理。居不易却只能尴尬地冲霜、雪摆手打了个招呼:“嗨,冷静,冷静!” 霜、雪只瞟了他一眼,明明可以直接制伏居不易,或许还能当个人质。但他们没有,而是扭过身去,蓄力再去追攻邬山月。 邬山月见得此状,亦是决定不再留情。只一跳,退出两步远,一脚踹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借力凌空起,翻身一个跟斗,顺势跃下,正是落骑在了霜、雪二人的身上。 难再说什么尊重不尊重了,这一招确是如同对待野兽一般。邬山月两腿紧紧地夹住了霜、雪的腰腹,两只手揪住了对方那多出来的一手一脚,更使出了一招“千斤坠”,狠狠地将霜、雪按压于身下,再难动弹。 “吱”地一声,树上的巧巧飞扑而下,急来救主。 居不易也不能白给,恰时间派上了用场。他也扑了过来,一把按住了巧巧。想他一身长七尺七的富贵好男儿,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