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所来,不同所往
居不易赶忙跟着走了进去。 这间石室的面积已经不算小了,估摸着跟居不易在镇上开的那家“请来居”的大堂差不多大。但因为这里头的摆设极其简单,可以一眼望清。除了四个角落里各立着一架高高的烛台外,其余就是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的书架,足有十几二十个之多,上头的书本和卷轴也是满满当当,密密麻麻。 “哦呦,这么有文化气息……”居不易一边玩笑着一边也点题:“这里应该就是个藏书阁吧。” 邬山月没接话,颠颠地先跑去烛台上取下了一根蜡烛,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道:“哎呀,终于是掌握到光明了,这感觉真好。” 居不易走过来瞥了一眼,嫌弃道:“别搞得这么新奇,跟多没见过市面似的,这又不是什么高档货!我告诉你,我家里的蜡烛啊可以一直点,一直烧,连着三天都不用续。你手里的这种,一天至少得换三回!” “一天要换三回?” “这不很正常吗?而且你不是应该新奇于我家那种一根可以烧三天的蜡烛才对吗?” 邬山月又将手中的蜡烛看了又看,更拿到居不易的眼前给他看:“如果单从燃烧的程度上看,它是不是应该才被刚刚换上去不久?” “是吧,反正够烧一会儿的。” “那你说巧巧会换蜡烛吗?” “哦……我想那更可能是它的主人所为。” 居不易这才算是从对蜡烛的嫌弃上回过味儿来,可他究竟为什么要对一根蜡烛诸多挑剔,还没回过味儿来。 邬山月点了点头:“这样刚好,如果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换蜡烛,那我就可以躲在这里准备伏击,用擒贼擒王的方法出去。” 居不易赶忙摇头又摆手:“别别,怎么就一定是王呢?不兴人家是奴才婢女啊。人那本来就是可怜人,你别欺负人了!” “就算是奴才婢女也一定是至亲至信,不然这种鬼地方,怎可能留人!” “也不能这么说,我就留了好几天!” “你……你是白痴!你是被关,被锁的!没有我,你还在黑灯瞎火里等巧巧送饭呢,如何能见着此刻光明!” 居不易见她被自己说急了,还出口伤了自己,但他自己得心平气和,还得掰着手指头说利弊:“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别总想着伏击啊、偷袭啊、挟持啊,这种暴力行为。咱就偷偷摸摸地溜走不好吗?至少不磕、不碰、不见伤、不流血!” “你行,我不行!” “为什么?” 居不易不明白,为什么要简单事情复杂化,他们之间的处境有什么不同? 身旁就是另一道石门,出口是抬眼可见,都不用他们再费心去找。 为了展示偷摸溜出去是一件多么容易就能达成的优秀选项,他还特意跑到了石门边,想着直接走出去给她瞧瞧,结果却没能把门推开…… 但他们已经有过两次穿门的经验,眼前这个不过只是下一个挑战而已。做新不如做旧,肯定比什么伏击之类的选项安全又保险啊。 结果就在他转过头来准备强邀邬山月一起推门的时候,发现对面的那位原来压根一直都没往他这儿瞅过。人家正在疯狂地翻找书架上的书,方才还排列整齐的“知识”们,已经被她扔了个乱七八糟。 “呦,知识的魅力这么大,求生的空间里也能让你见缝插针地学习?” 居不易开着玩笑走了过去,见她只顾蹭蹭翻书,压根不看书上的内容。 “诶,你这样走马观花、不求甚解,是考不上状元的。” 邬山月没搭理他,继续翻上两页就随手丢弃。 “你这样跟直接把书架掀翻有什么区别?” 见邬山月依旧不理他,居不易也就干脆直接点题了:“诶,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邬山月本也不打算隐瞒:“我觉得这种地方出现这么多书很奇怪,保不齐会有什么武功秘籍之类。来都来了,混个绝学出去也不枉费我遭罪了一场。” 居不易一听这话,赶忙也捞了本书刷刷地翻了起来,比邬山月更起劲。 邬山月很快被他的翻书速度吸引了眼球:“你又在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诶,对对,帮忙找找看,别漏下什么藏宝地图之类。或多或少,就算只能赚上一个两个,也算是我不虚此行了。” 邬山月立马嫌弃的眼神抛了过去,同样是有贪有求,她还真就看不起他了。端起面前的一摞书,“砰”地堆在了居不易的眼前:“那你还翻什么翻,都带走,一本都不能落下,少一本都是亏!” 居不易向她投来了疑惑的眼神,邬山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