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夕起相思
既然该救的人也救了,该罚的人也罚了,该凑的热闹也算是都凑到了,摩勒就提议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他没直白地说明原因,但邬山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吧,小禾姑娘现在是独身,这种留宿环境太不适合摩勒了,岂不是得把他别扭死? 但邬山月不想走啊,五尸雪蛤这种奇毒、怪毒、罕见毒,她既然遇见了就没理由不拿到手里探个究竟,不然她见义勇为的报酬怎么算? 当然这话也同样不便直说,思之再三,觉得还是撒娇比较管用。 “我又不方便跟你直接去见新娘子他们,那就总得先给我找个地方落脚等你啊。这附近也没个客栈,即便是有,你我身上都没钱,总不能又是用拳头抵账吧。所以小禾姐姐的家是再合适不过了,她肯定不好意思管我要房钱!” 这话一说完,不等摩勒提异议,她直接蹭蹭地跑到院子里,缠住了正在洗衣服的小禾:“小禾姐姐,我能在这儿多留几天,对吗?” 小禾见到她就心里打怵,没像之前那样到处找地方躲已经算是训练出了胆色,埋着头不敢吱声,却也轻轻点了点头。 邬山月全当瞧不出对方的不情愿,唤着摩勒还偏说人家也在强留她。 毕竟了,邬山月摆出的道道全是她的为难,摩勒在提供不了更好的安置方案的情况下,自己心里的那点别扭哪里还能说出口?他只能也点头同意,但对自己今晚的去留仍旧有些拿不定主意。 没想到,这两个当事人还没说话,小禾竟主动走了过来。低着头,搓着衣角,怯生生地说:“我家那个偏屋没人住,大哥……大哥你若愿意,将就一晚没问题。况且,你二位对我有大恩,别的报答我未必能成,但也想着多请两顿农家饭表表心意。大哥,还请不要推辞!” 邬山月在旁听得心奇了,自己与摩勒,一个强求,一个受邀,待遇未免天差地别了呀。不过这毕竟是遂她心意的事儿,她得帮忙促成:“对啊相公,晚上不跟娘子住在一起,你想去哪儿!” 摩勒被这声“相公”、“娘子”拱得心动又脸红,想着再说拒绝的话也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他便只得冲小禾姑娘拱手道谢,还直说麻烦了。 小禾心里开心,不敢表露,丢下一声“大哥,客气了”,就赶忙跑去了厨房。 邬山月瞅着这俩人,现在只剩下了摩勒,突然就阴阳怪气地学着小禾的口吻也来了句:“大哥,客气了呢!” 摩勒虽然觉得这腔调有些奇怪,却没细琢磨原因,只逗回去一句:“大姐,不客气!” 说完,他落下来的目光正瞟见了小禾丢在院子里没洗完的衣服上,心下立马一万个不好意思,忙坐了过去,撸起袖子要自己洗。 邬山月看着立马不乐意了:“诶,你干嘛,打工抵房费?还是说纯粹地怜香惜玉!” “什么呀,你也不看看,她洗的是咱俩的衣服!如何好意思啊?” “哦……”邬山月瞅了过来,见确是如此,亦是再没了话说。 一个在屋里忙做饭,一个在院里忙洗衣,就剩下她一个了…… 得,心安理得回了屋,坐着等饭吃! 不得不说这小禾姑娘的厨艺是相当顶,能把青菜豆腐炒出风采那才是大厨的本事。 饭菜可口就容易多吃,吃多了就容易犯困,邬山月原计划的运功修整也因此被改成了睡午觉。 她是真累了,这一觉睡醒再睁眼,窗外的天都黑了。但屋内的灯却亮着,而灯下还坐着她的小哥哥。床尾边,静静地,像是在闭目养神。 开始邬山月还有点没太敢相信,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道:“你不在自己的屋里好好睡觉,跑我屋里来做什么!” 摩勒闻声睁开眼,还没回她,她一个骨碌坐起来,打了个滚,翻身到了床尾,一倾身一探头贴到了摩勒的眼底:“我睡觉的样子好看吗?” 摩勒刚要开口,她又来打断:“不许说不好看!” “我没打算说不好看……” “这就对了嘛,我第二喜欢的就是你够实诚!” “那第一喜欢的是……” “长得好看啊!” 邬山月傻兮兮一笑,骨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又一瞥窗外的夜幕,不禁地感叹:“我真的已经美到了这个地步了吗?能让小哥哥你打破了自己的贞操理念,于黑夜中与我独处一室,这真的是现实吗?” 她就惯爱用这种夸张的口吻说事实,摩勒却并没显害羞,甚至还有点理直气壮:“我进来的时候天还没黑……” “哇,那你真是进来好久了!不担心咱俩被说成是没名没分啦?” 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