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妇人负心汉,这等相思空好看
打扰你以泪疗伤!可如果眼泪治不好你,就拜托你擦干了眼泪赶快说,我的耐心并没有很好!” 摩勒赶忙轻轻推了推她,心想这正安慰着人呢,怎么自己的脾气还先上来了,万一再把人给安慰坏了,多不好…… 不过有了邬山月这套话,小禾的眼泪倒还真就止住了。 她调整了一下气息,咬着下唇,以此来尽量减少声音中的哽咽,由而整个人都显得倔强了起来。 “这其中的道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个月之前,我与新婚的丈夫上山打野果,他被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咬到了腿,当时就不能动弹了,甚至样子都变了……” “他变成了什么样!”邬山月急声插口问道。 小禾尽量回忆,只求能说得更仔细:“全身都雪白雪白,跟涂了面粉似的;嘴唇是黑紫,像黑夜里的黑潭水;而吐出来血却又是绿色的,像青苔一样……” 邬山月不由地陷入沉思,是五尸雪蛤吗? 摩勒也说:“症状好奇怪啊,是中毒吗?” 小禾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摇了摇:“你们有见识的人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懂了。但当时情急情切,我就学着像吸蛇毒那样用嘴帮他把伤口里的毒液吸了出来。然后费着力地把他拖回了家,他休息了一下,还真就转好了。” “小禾姑娘真是重情重义!”摩勒不禁由衷地感叹。 小禾抬眸瞧了他一眼,戚戚苦笑:“他当时也是千恩万谢,直夸我贤惠,还说命都是我的。” “应该啊!”摩勒又是感叹。 邬山月却是笑道:“应该确是应该,只可惜世上的事情往往不爱往应该的方向发展!小禾姐姐,接下来如何了?” “他是好了,可我……”小禾缓缓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上清晰感受着坑坑洼洼。她强忍着眼泪不流下,只得苦笑着说:“当晚我的样子却变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痛不痒,但脸上却布满了鳞疤。” 邬山月已经猜到了是如此,故意加重了好奇的腔调:“那你的夫君呢?被重了情重了义,跑哪儿去了!” 眼泪急要滚落,小禾忙抬手擦掉:“他说帮我去请大夫,却一去不回了。” 摩勒露出了吃惊的神情,邬山月更“哇”地叫出了声:“真的呀,一个月都不见回来?” 小禾点了点头。 邬山月故意瞟向了摩勒,啧啧感叹:“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太可怜了,只是去请个大夫,不想竟死在了外头!” 摩勒听出了她话中的挖苦,心里也怨那位丈夫为整个男人群体丢了人。 小禾苦笑道:“一等不回,再等不见,我起先也以为他是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是因为银钱不够让人给难为了……我还担心的不得了。可结果……” “结果如何?”邬山月插话道。 小禾望向了她,泪眼里泛笑,强忍苦涩:“结果他……却是换了个村子,另娶了别的姑娘!” “什么?!”摩勒拍案而起,瞪圆着眼睛,简直下一步就要磨刀霍霍了。 “哇啊……”邬山月也是震惊,却是忍不住地拍手:“这未免也太厉害了!” “这有什么好厉害?混账!”摩勒像是这三人中最气愤的一个。 “这还不够厉害?”邬山月还在感叹:“一个月不到欸,他竟然就另结良缘了!买猪还知道挑肥拣瘦多转转,婚姻嫁娶竟还不如市集上的买卖来的仔细?说好的女子为千金呢!” “只可怜又一个姑娘被蒙蔽了!”摩勒嘬得后牙槽都疼了,望着小禾仔细问道:“小禾姑娘你可曾报官?停妻再娶,他是犯了王法的。” 小禾摇了摇头:“我们这种村里的人,无门无路,连衙门口都找不对方向,能告得赢什么?” 摩勒道:“话不能这么说……” 小禾摇头不够又摆了摆手:“况且他已然绝情至此,我即便报了官又能如何?我现在都这副模样了,难道还能求人来爱我吗?” “小禾姑娘,你太善良了……” “混账!”不等摩勒把话说完,邬山月就插口驳斥道:“这和善良八竿子都打不着,埋头吃哑巴亏只能说明她是十足的愚蠢!尤其还因为这种男人寻死觅活,我真后悔救了她!” “月儿!”摩勒忙将她扯回到了身旁,埋声告诫:“她是受害者,你不该太苛求!” “小月姑娘说得对,是我太蠢了!” “本来就是!”邬山月即便被摩勒扯着,嘴上也必须得赢。 摩勒无奈地看向了小禾:“小禾姑娘,我可以帮你写状纸,你还要不要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