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是梦一场
“什么?”邬山月听见了,故意假装没听清。 可有些话注定说不出第二遍。摩勒抬起头看到她睫毛微微颤动似有期许,心头一紧又低下了头,清朗地说了声“对不起”。 因何道歉?又是为哪一个错误而道歉?他并不知道。 “哼!” 邬山月“刷”地站了起来:“哦,把人撞伤了,说句‘对不起’,扭头就走。然后我再拦你,你再撞我,再说对不起,再扭头走……就这样周而复始了呗。” 摩勒也跟着站了起来,虽然疑惑却也低着声音为自己辩白:“我没走啊。” “什么?你说什么?” 邬山月已经非常擅长装耳背了,不但喊得大声,还假作贴耳过来。 摩勒本能地向后列了一下身子,她当即就不乐意了:“看,都挪步了,怎么还说没走!” 摩勒皱了一下眉头,迷惘了。之前在气什么,恼什么,急什么,好像都忘了,只这会子在心里质问:“我躲什么?” 难道不喜欢吗?不,扪心自然,他是期待的。 邬山月见他脸上红艳艳,便不再多说什么,只上前来拉着他往洞里走。 他也不再拒绝,脑袋里空空一片,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脚正在跟着走。 幽幽的山洞又回到了尽头,邬山月撒开了他的手跑去了床头。摩勒见她弯腰铺床的动作,这才终于恍回了神。 “不行,我不可以!”他忙着背过身,呼吸都是滚烫。 “站住!”邬山月娇娇一道命令:“你又要走了?” “我没有。”但他还是低下了头,重复道:“我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啊?你不自己过来,还要我送到跟前?” 摩勒想了想,转过身,一咬牙抬起头看向了那张清丽白腻的小脸儿。他已经想好了拒绝的话,大道理他能如数家珍,可洞内昏暗的明火映在邬山月的眼睛中竟像是点燃了他心中的火。 心儿怦怦乱跳,还没平顺下来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 “还不过来!”邬山月还恰到时机地催了一声,俏皮的声音,俏皮的笑。 摩勒的脚再也不听脑子的话了,反正脑子也是不清不楚。不是每个男人都是柳下惠,他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邬姑娘……”他探出手来,正要抚上她的肩膀…… “拿着!”邬山月突然从背后拖出了老头儿的那把长剑,吃力地扔到了摩勒手中。一边甩手,一边又蹙眉头又噘嘴:“哎呀,真是太重了,才拿了这么一下我的手都酸了!” 扫一眼手中的长剑,抬一眼看面前的笑脸,回想起先一刻自己的所思和所为,摩勒的脑子“嗡”的一响,巨大的羞耻感迅速侵袭了他全身。 真想甩自己一巴掌,无尽的懊悔在心里咒骂:“混账,混账,太混账!枉费读书识字,半点作为没有,竟还有脸想那些乌七八糟之事!” 邬山月则是感叹起了自己的聪慧,乐淘淘地分析道:“咱们都挪不动的大青石,老头儿武功全废更没指望,那么这块石头就极有可能是从山上滚下来封住的出口。我特意瞧了瞧,即便风吹日晒已将石头的棱角磨平,但也难掩其曾被劈斩的痕迹。而遍寻此处,刚好就有这么一把剑有可能做得到。所以呢……” 终于注意到了摩勒像在走神,她跳到了跟前,更将脑袋探到了摩勒的眼前。摩勒终于收住了神,见着她伶俐俐地说:“小哥哥你今天就当一回沉香,做一回杨二郎,试试劈山的游戏好不好玩?” “哦,原来如此……”诸多的懊恼没流露,冲口的一句却参杂出明显的遗憾。 邬山月又是个惯憋不住话的主儿,直接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劈山?那是喜欢跟我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地去移山吗?” “啊,不是,不是。”摩勒脸上的绯红还没尽数散去,这下子变得更红了。但手里的剑迅速向他另外提供了一个理由:“啊,我只是在想这把剑真能劈得开那么大的石头吗?万一不行,给劈坏了……” “哎呀,我的小哥哥咧,你怎么这么墨迹……劈坏就劈坏了呗,那老头儿都死了,还能从墓里跳出来找你赔吗?若他真能跳出来,你还算救了他一命,他感谢你,也不会让你赔的!” 邬山月已是等不及了,上来直接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名门正派就是太黏糊了,送到手的美人不要,送到跟前的宝物也不拿,总是按部就班,你的人生还有惊喜吗?” “有啊。” 邬山月一回头:“有什么?” “你啊。” 摩勒的这一声又轻又快,话音一落地,他也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