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讲一个故事
不像鬼的日子。而他,坐上了您的位置,拥有了您的权利,过上了本该属于您的逍遥日子……” “可以了,可以了,邬姑娘,别说了。”摩勒忍不住地截了口。只一个旁听者的身份他已经听不下去了,更何况当事人,老头儿已经痛苦不堪地捂上了耳朵。 邬山月见状,假装顺意地点了点头。 但老头儿很奇怪,听着话的时候抓狂地捂住耳朵,真等邬山月不说了,他又立马投来了催促的目光。 邬山月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还装作为难地看向摩勒。 摩勒哪里还有继续阻止的道理,只得抿上了嘴继续做旁观。 “其实都是我瞎猜,猜到哪儿都无所谓。只是有一点甚不明白……”她困惑地凝着眉头:“按理说三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我竟然从未听说巫医谷换了新巫王……小哥哥,你可有听闻?” 摩勒如实地摇了摇头,她立马夸张地“哇”了一声,看向老头儿时满脸都是怜悯之色:“好可怜呐,三年了,这么大的消息竟然都没有越过凤眠山的山头!哎,旁人不知道还则罢了,怕只怕那个什么幽冥四鬼的也未曾得到消息。如此到了要命的时候,岂不是还是要来勾老爷爷您的生死簿。” 老头儿惶恐地看着她,她佯作托腮,却是有意无意地再次亮出了勾有骨刺的手指甲,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您满心打算着要找替死鬼,却原来是成了人家的挡箭牌。他占了您的位置,享受了您的权利,拥有了您的一切,却唯独把危险留给了您。老爷爷,您还在这里傻兮兮地熬肉汤,什么都不知道呢!” 泪水早已在老头儿的眼眶里翻滚来又翻滚去,可咸味还没流出来,他嘴里倒是先尝到了一口腥。难抑胸腔里的外涌之气,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洒在了他的破衣烂衫上,很快就跟污垢混成了一片,再也辨认不出什么了。 “老先生!”摩勒急欲上前,这次都不用邬山月来拦,老头儿自己推手拒绝了。 蓬头褴褛,不知道他曾经拥有过如何的光辉,但现在的他就是卑贱到了尘埃里。摇摇晃晃,全无一点重心力,皮囊看起来也轻飘飘,好像是灵魂主导了他的这一段的颤抖:“逆……逆……逆子!” “呀,竟然还是亲儿子!” 邬山月故意讶声,跳到了他跟前说:“所以是你想坑自己的亲儿子,却反被亲儿子给坑了?厉害厉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刚一说完,她立马又摇头改口:“不对不对,父慈子孝的关系,怎能用魔和道来比拟?得说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对。” 老头儿全气得身发颤,摇头晃脑地在原地直打转悠。 “邬姑娘,够了!”摩勒拽住了她,试图让她停止对老头的继续折磨。 邬山月假意地点了点头,又用眼神示意自己能找补。摩勒将信将疑地放开了她,她则慢慢地绕到老头儿跟前,在摩勒看不见的角度上气场依旧咄咄逼人。 “老爷爷,虽然您坑自己的儿子挺不地道,但自古以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您不过是利用了所有父亲固有的权利,算什么错?真要说有错,您只是错在相信了他!而现在,就在眼前,您就有一个修正错误的机会!别忘了,他没有宣布,您就还是巫王。只需要从这里出去,您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卷土重来。” 老头儿慌张的眼神猛而坚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邬山月浅浅一笑,口吻轻轻:“出路?” 老头儿犹如中蛊了一般的老实,真就结结巴巴地说道:“石……石头下……石下……石下有路。” “洞口大青石吗?” 老头儿点了点头。 邬山月一声哼笑,扭头看向摩勒:“小哥哥,这不就有出路了?” 摩勒却笑不出来,一声不吭,只是望着她。本来他们就不算熟悉,此间却害怕会陌生。 邬山月当然能瞧明白他脸上的情绪,但这不打紧,如果她牵动不了摩勒的情绪那才是真该紧张。况且,她这一石多鸟的计策还差一个收尾呢。 她再次看向了老头儿,那是一张足够丑陋的脸,此刻正因为重燃了希望而伴着畸形的笑容。那份希望里是荣归,是在设想能反杀亲儿子一个措手不及的过瘾。 邬山月不想再多瞧他一眼,跳到摩勒的身旁,招呼着往外走,且像是聊天一般地边走边说:“只可惜道理是道理,现实却是现实。转而站在小巫王的立场上想一想,已经到手的权利和荣耀再让他还回去……这得是何其的考验人性呐。尤其是如今老爷爷已然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想要创造奇迹的话……哎,怕是只能寄希望于血浓于水的大道理了。” 摩勒蹙眉凝视着她,心中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