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债两清,求生共死
弟的冷眼中更投射着刺骨的杀气。 摩勒并不气虚,也不装傻,很平实和善地拱了拱手:“二位师兄,是要取我性命?” 沈虎喝道:“废话,难不成我二人追你来此是为了登高望远的不成?” 摩勒忙道:“只你们二人,再无旁人了吗?” 这一问未免太嚣张了,大有当初杀你同门三人都不在话下,如今少了一个岂不是更能信手拈来的意味。然而实际上他只是想确认是否还有剩余的人有可能对同在这座山头上的邬山月不利。 沈彪已经气红了眼睛,招呼着兄长道:“大哥,别跟他废话了,咱们兄弟齐心,剁了这个武林败类!” “好,砍他个碎尸万段!” 说话间,两把长剑高低左右像是两条闪光的小白蛇向摩勒弑咬而来。 摩勒连忙抽剑相抵,侧身避闪。 “当当”的两声,他虽然勉强抵住了双剑,却也被逼到了悬崖口处,更有半只脚已经悬空,致使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虽然他功夫粗浅,以少胜多的几率本就不大。但如果始终晃悠在悬崖口上,只怕连仅有的一点理论上的胜面也会归零。 离开崖口,求一个侥幸,是他活命的最后机会。 然而身旁左右各有一剑,实在难找漏档可钻。 他只能全凭顺手,拜托运气,旋出一剑向沈彪还了回去。却不想这沈彪有剑不挡,竟直挺挺地用身体迎了上来。 摩勒这一剑原本只为搏出求活,不想眼瞅着竟要奔着伤人性命而去,他只得赶忙偏转了剑锋,擦过了沈彪的肩头。却不知又是吃了心慈手软的亏,身后的沈虎直接劈来了一剑,“当”的一声便将他的长剑打落在了地上。 沈彪见状哈哈大笑道:“你当日杀我同门三人不嫌多,今日只我兄弟二人倘若真用一般法子定是降你不过。但咱们听闻灵宝玄门各个是伪君子,假道学,欺人之前最爱先把自己演成被迫而为。今次我等正是戳中了你的伪善,对症下药,杀你个措手不及!” 原来是这么个想法,那还真是想多了。对摩勒哪里还需要用什么计谋,只一剑一剑地硬砍也能干脆利索地没收了他的剑。只是摩勒没想到整日里客客套套的武林盟友,彼此间竟是这般地评价着对方。如此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人虚伪,岂不是贻笑大方? 可惜了自己手无兵刃,脚临深渊,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要活活冤死在此处了。 “不管你们信或不信,我对杀害贵派弟子之事真的全无印象。” “你命休矣,勿须多言!”话音落,又见双剑齐出,窜着风向他袭来。 摩勒含恨地闭上了眼睛,对不起了师姐,对不起了邬姑娘…… 将一想到邬山月,正是他命悬一线之时,却听得“砰”的一声,已经点到了他咽喉上的剑锋忽地被击弹开了。虽然还是在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子,但紧促的呼吸却在顽强地宣誓着他生还的气息。 摩勒猛然睁开眼睛,正见邬山月手持骨鞭旋风疾舞中向沈氏兄弟攻击而去。顷刻间,攻守对调。 长剑再长都只是短兵器,骨鞭却好似一条小蛟龙能呼风唤雨。邬山月根本都不用太近前,只凭手腕间的灵活便在仅一个回合中击落了两把剑。 “谁的命休矣,是不是有了新的结果?”她的声音依旧清朗,只是多增了几分阴冷冷的气息,就像此间的天气一般毫无暖意,让人甚难舒服。 沈家二子互一对视,沈虎暗悄悄地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小飞刀,拂袖一甩便朝着邬山月的面门飞了出去。 “小心!” 摩勒惊慌提醒,但如此粗浅的偷袭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邬山月轻哼了一声,骨鞭一甩直接将飞刀在半空中击落在地。可也正是在她甩鞭的同一瞬,沈彪也从袖中掷出了一把飞刀,却是朝着摩勒而去。 声东击西,这才勉强算一招数。 “小哥哥,小心!” 邬山月同样惊慌提醒,可摩勒把太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等意识到自己也是目标之一之时,虽然及时回神,本能回闪,但落雨中的石崖何等湿滑,他脚下稍微一点不稳,便直接从崖口处仰坠了下去。 又是千钧一发之际,但见骨鞭打着小旋风飞转而来,及时地绕过了他一条手腕。抬头望去,邬山月站在崖口,正死死地抓住了他生的希望。 “小哥哥!” 邬山月喊着,正欲续力将他拽回来,却听得身后沈彪的一声:“你命,亦休矣!” 话音一落,邬山月的腰上便硬生生地挨了一脚。 这一脚的力度极大,邬山月只觉像是被踹飞去了万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