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冤或缘,莫说蝴蝶梦
,我也不需要你来报答!” “不行!那你救我不就成了白救了?”邬山月也跟着跳了起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对你不公平,我不要!” “如果你非要将这创立成一种平衡的话,那我不需要,你又何必强加?”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反正不要就是不要!”她还置起了气,小嘴儿噘得老高:“我就是要按照话本里的戏路来,接下来还要洞房花烛,相守一生!” 摩勒真的被逗笑了。如果眼前有一架三尺戏台,自己不介意趁兴陪她演一出,但现实中的戏台太大了,他怕走不出去。 眼前的女孩儿态度坚决,但神情稚嫩,她似乎根本不知道在轻易的言语中说了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摩勒见难以说通,索性也拿这个本该严肃对待的话题开起了玩笑:“你才看过几出戏?英雄救美的下一折真还未必就是以身相许,你没听过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吗?” “下辈子报答?那不就是赊账吗?”邬山月连连摇头:“不要!谁能保准下辈子会变成什么?还是一账一清来得清楚明白!” “呦,还不爱赊账?” “当然,我就不是那种人。”邬山月把脖子一昂,硬凹出了一份大义凛然:“不赊不欠不毁账,更别说还是什么下辈子才能了结的白条!” “哦……”摩勒抿着嘴笑道:“可你这次住店不就没给钱吗?” “我……”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猝不及防,邬山月嘴里一通咕哝:“回头给,回头给就是了……” “回头给也是赊账啊。” “那就不给了!” “也就是说有的账不用还,那么我们之间这所谓的账也不用你还。” “你!”邬山月指着他,粉嫩的小脸被气成了通红,鼓囊囊的香腮里娇哼细细。但很快她眼珠儿一转,又轻松地说:“我已经给过他了!” 摩勒投来疑惑的眼神,她立马毫不心虚地亮出了小粉拳:“我给了小二一拳,就是了账,不然他也不能放我进来!” 得亏她明媚照人,瞧着也烂漫天真,才能把强词夺理和暴力欺人硬掰扯成了有理有据和智慧变通。 “这样啊……”摩勒笑了笑,一摊手:“那你也打我一拳,算是清了咱们之间的账。” 邬山月急得一跺脚:“这如何能一样?” “对,是不能一样,并且每件事情都不应该按照同一个模式去发展!”他看着邬山月,虽然清冷了声音却一直温柔着笑颜。 “邬姑娘,终身大事是顶天的事,不是银钱也不是拳脚能清的账,更不是话本和戏文里的俗套故事。英雄救美不一定要有下文,美人配的应该是她的心上人。” 邬山月忙跳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那你怎么知道你就不是我的心上人?” 摩勒再次哑语了。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回驳一句:“我也另有心上人啊。”可他就是说不出口。不单单是怕亵渎了瑶华,而是他发现这句话或许没那么坚定了。 面前的明眸亮如点漆,能够凝望着他就像点亮了一种福气。他舍不得说出只言片语去伤害,舍不得让这眼里的亮光稍有一丝的黯淡。 好在他鼻子还算灵敏,咫尺的距离让他及时闻到了邬山月身上的微微酒气。方才那一壶酒可算是派上了大用场,他慌忙把手抽回来,低下头来轻声说:“不,邬姑娘,你醉了。” “我没醉!” “你休息吧。” “我不休息!” 眼见他要扭头走人,邬山月忙转过身展开双臂挡在了他的面前,执拗地说:“刚才没说好,我重新说,你重新听!我喜欢你,可我说不清楚原因。但我又知道你一定会问我原因,所以才扯了个英雄救美的由头。既然你说这个理由不能成立,那我也就不找理由了!现在正式地回答你,我喜欢你,没有理由,你就是我的心上人,没有理由!” “邬姑娘,你戏文看多了。” “你刚还说我才看过几场戏!” “那是我说错了。” 摩勒只想赶紧走,可每迈出一步,邬山月总是要多迈出一步挡在他面前。 “邬姑娘,你何苦为难我?” 但凡能再挖出一个新理由,他也不至于用这种不成理由的话语求脱身。 邬山月小嘴一噘,一双妙目流露着婉婉凄情:“我知道,你喜欢新娘子!嫌我丑,瞧不上我。” “不是,当然不是!” “什么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喜欢新娘子?还是不是瞧不上我?” 两个选项,双重陷阱,摩勒一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