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淡得寻不见了,人们才慢慢缓过神。或有感叹出声,或有心间暗语,但无外乎心里所想的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居不易算一个例外,他始终没往前凑,只远远地看着。看美人的一举一动,看她的眉头时紧时舒,可脑袋里却是在寻思:“原来她与邬山月是一伙的……那么什么样的山水能同时养出这样的两个人儿来?我该找到那里,多买几块地,才算不枉此生呐!” 再找一个例外,就是唐小豆了。 兴许真是因为他眼睛太小了,反正他从始至终都完全没有注意过什么美人佳人,还在那里纳闷怎么大家伙儿都沉默了? 他将还缠在一起的朱叶青推开,跑到天问雨的跟前求解惑:“大师兄,刚那女人怎么走了?” 这时候人们才仿佛大梦初醒,咿咿呀呀重复起了这个问题。 天问雨笑了笑,将方才女人所述的苦衷又说与众人听。 大伙儿纷纷感叹起红颜命苦,也就更没有人再对药王之死多说什么了。毕竟,惹人嫉妒的人,死了也很难挑起同情,这才会有了那么一句“福薄命浅”嘛。 少林、武当的二位已先行告辞,天问雨先张罗了手底下的人将药王的尸身抬了下去,才与其他门派的带头人一并向居不易拱手道别。 居不易也装一副好脸,只是耐心不足,并未相送,只列手请他们自行离开。 如此,气势汹汹而来的声讨军,又熙熙攘攘而去。 只有青阴剑派的人脚步还稍有迟疑,毕竟他们是苦主,只有他们是来找真凶的。而旁人,三两人为一小队,嬉笑中谈论同一个话题,今日见了个大美人,不虚此行。 待院子空了,居不易黑着一张脸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计无谋:“你怎么还不走?” 计无谋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了房契和地契,晃了晃:“还需要我说原因吗?” “嘶……”居不易死死地攥住了双手,强制自己冷静。 一口接一口的深呼吸后,他也回了个微微一笑:“哦对,已经是你的房子了……行,那我走。” “先不急吧。”计无谋叫住了他:“我心善得很,给你十天半个月在这里整理家当。” “拉倒吧,说那么好听,还十天半个月?你是不乐意照顾楼上的伤者又不好意思撵人走吧。不花钱让我在这里白照顾人,我……” 啰里吧嗦到这里,他又是一想,不管怎么着,也得跟这个姓计的赶紧先分道扬镳。 他呵呵一乐,再次列手逐客:“既然如此,请走吧您就!” “先不急吧。” “怎么都是不急啊!”居不易明显急了。 计无谋说着同样的话,脸上的笑容也不见有变:“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隐瞒摩勒的存在?” “你不是被我收买了吗?” “你信?” “为什么不信?这么大的一块地呢!还山明水秀,鸟语花香。” 居不易又略略一思忖,真心实意地说:“而且啊,我这个人,对自己满意的结果向来都不爱深究原因,否则每天都会被太多太多的‘为什么’纠缠。” 计无谋轻轻笑了笑:“那……既然是这么大的一块地,还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你不考虑把房契、地契再要回去?” “放心,你留着,我不考虑。” 居不易忙一推手,态度坚决:“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让我深刻地认识到了此处虽然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但是风水不行,还是极其不行。” “哦,原来如此。既然风水不行,还是极其不行,我就不久留了。”计无谋说着,笑着,摆了摆手,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居不易迫不及待地翻身上了房顶。他得赶紧瞧瞧这里究竟有什么玄机,能把美女换来换去。 而这一上来,他更惊了,万万没想到,眼前竟又换了个美人。 女郎一身雪白装,亭亭玉立,肤白貌美透英气,梳两条长辨垂于肩,除一朵小白花着在耳鬓旁便再无其它配饰。绝美,可凛凛然又有一种让人透心凉的气质,瞧着就不容亲近。 可居不易胆肥,偏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不偏不倚地立在女郎的正对面。咧嘴一笑,特别夸张地躬身一拜:“南宫女侠,有礼,有礼!” 招呼刚一打完,他又立马侧过身眺望起了远方,横手一指间跟指点江山似的。 “果然,高度不同,所见的风景也不一样。还是南宫女侠有眼光,没跟那帮人一起走。咱们再多等一会儿,应该能看到不一样的夕阳之景。” 可话落了,一柄长剑也冰凉凉地落在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