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彷徨 一如年少时模样
“好,先听消息!” “可我想先问问题。” “呼……”邬山月猛地吹起了遮挡前额的碎发,没吹好,又拿手胡乱拨了拨,随意地说:“那就快请问吧。” 孟君同满意地点了点头,但出于习惯而养成的自然,她还是向小川又抛去了一个媚眼。 邬山月赶忙再次踮起脚,撑臂挺身地挡了过来,催促道:“快问快问,第一个问题,快交出来!” 孟君同轻轻笑了一笑,侧过身,手指兰花垂,慢抚云发:“我很好奇你如何肯定药王见过你的生辰八字后就一定会来找你?不是说……他是个顶无情的人吗?” “就这个?”邬山月轻蔑一笑,道:“因为无情的人往往自大,而自大的人又总是特别在意自己那点儿破血脉的绵延。他已过中年,多妻却无子,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要证实我的存在。” 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用既软又糯的语调说了一段老气横秋的话,像极了小孩儿硬套在大人的衣服里,不搭,不衬,但也不好挑错。 孟君同点了点头,又竖起第二根手指:“你故意被囚无非是想重新拿回情人锁,东西到了手,又有小川在,你想脱身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为什么还多此一举地留下菩提血?” “因为好玩!因为知道留下了他们也识不得,用不了。”邬山月小嘴一撇,装一副生气的样子:“在铁牢的时候新娘子曾问我,没有武器和有武器但用不了,哪一种情况比较气人。我被她成功地气到了,所以就想让她也感受一下没有菩提血和有菩提血却也用不了,哪一种更气人。” 孟君同眉头一蹙:“所以即便你的主人没有下令,你也依旧会弄死药王?” “那没办法,谁让他懂呢?”邬山月笑了笑,没有温度的笑容也是一种单纯。 眼见她将情人锁又重新扣回到了腕子上,孟君同星眼流波,忙是问道:“诶,这我又不懂了,拆都拆下来了,为什么还要再锁回去?” 邬山月抬眸瞟了她一眼,竖起了三根手指,道:“说好了第三个应该是个消息,可你已经问到第四个问题了。” 孟君同一愣,哀哀地叹出了一口气:“这么斤斤计较,哪日退隐了江湖,我建议你去做个账房先生。” “那没机会了,我爱这个江湖。” “真的是因为爱?”孟君同说着,再次将目光落去了小川身上。 邬山月气得忙向前一跺脚:“诶诶诶,该说消息啦!” 孟君同微微一笑,解下了挽发的簪子,漆黑的长发瀑布一般一涌而下。 邬山月愣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 小川戳了戳她的后背,指了指门口。她抬眼望去,正见一位清瘦的小郎君候在那里…… 她忽闪了两下大眼,茅塞顿开,小脸登时羞了个通红,一把捂住了小川的眼睛:“你是要办事儿是吧?” 孟君同笑了笑。 邬山月赶忙弯腰找鞋,慌乱中还不忘嘱咐了小川要闭眼。小川听话地闭着眼睛帮她把鞋拿到了脚边,她蹭蹭地蹬上,抓着小川作势就要往外走,但也急促促地催向孟君同:“那所谓的第三个消息是什么?快告诉我,说完我们好给你腾地方!” 孟君同轻轻笑道:“你的小剑客要来了!” 邬山月又愣了一下:“什么小剑客?”待反应了过来,立马焦急上火道:“你说摩勒?他怎么会来!” “沿着车辙痕迹,也没多么难找啊。而且马车已在院中停靠了多时,我想他即便再慢应该也快该到了。”孟君同说着,勾了一眼躺在地上已是血污一片的药王:“是来找这个死鬼的。” 邬山月还不敢信:“我明明已经让和尚帮忙把马车驾去了别处啊……” “咱们就四个人,小川跟我又不亲,难道还不兴曾侣人多帮我一点?” “你!你……你……你……”邬山月被气得手直打哆嗦,指着孟君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妹妹,别怒这么早啊!” 孟君同伸来轻指,划过她颤抖的小手,落在她腕上的情人锁上:“苦肉计是不是?你想在他面前装可怜,姐姐疼你,多帮你一把,让你从这场事故中彻底择出去!” 说完她一扭身,冲着门口“啪、啪、啪”又是三下掌声,等候的小郎君便立即走了进来。 “娘!”来人躬身行礼,拱手间可瞧清了他明显缺少了左边的手掌。 孟君同点头应了一声,回头又面向邬山月,面上不无骄傲地说:“他可是我在众多儿子中精挑细选而来,怎么样,身形和体态是不是和你的父亲差不多?” 邬山月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听得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