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疑谁可怜,谁无辜谁苟活
妻百日恩的份上,求你饶了我吧。只要你肯饶我一命,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堂上一片哗然,评论声肆无忌惮。 “果真是跟花魁有染,还以为他老实本分,方才差点就出手帮他了!” “是呀是呀,竟然真是他杀了落雁娇。我险些也被他平平无奇的模样唬骗了,差点真拔剑护他了。” “天啊,他这是既骗了花魁又骗了灵宝玄门啊。” “而且南宫姑娘都已经跟他行过礼了……” …… 议论声此起彼伏,少数为花魁可惜,更多的都在为南宫瑶华叫屈,当然罪魁祸首都是庄友新。 而南宫瑶华从始至终都顶着鸳鸯盖头冷冷清清地站在一旁,片言没有,只字不说,好像也是堂上最无关的看客。 少女妙目一闪,雀喜一跃,拍掌笑道:“新郎官,你这是承认了?” “我承认,我承认!是我诓骗了阿娇让她与我殉情,然后设计害死了她。可我不是完全不爱她,只是没想到灵宝玄门会突然同意将南宫瑶华许配与我,我才担心阿娇的存在会影响到我的婚事。” “住口!”灵宝玄门的小师弟们听不下去了,跳出来指着庄友新骂道:“照你的意思,你负心杀人还要赖我师姐不成?” “本来就是!”庄友新已是毫无顾忌,几近咆哮地控诉:“我从没去求过你们珞珈山,是你们上杆子要把南宫瑶华往我家送。我承认我们正威镖局有虚荣心,想着和灵宝玄门攀亲不无裨益。可你们有什么用?我与她三拜礼成,我就是你们灵宝玄门的姑爷,可大祸临头你们没一个站出来帮我!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害死阿娇。” 小师弟们听了这话气不过,纷纷想要拔剑直接挑了他庄友新,却被天问雨的一个眼神又训斥了回去。 少女觉得热闹已经凑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收尾了,就拍了拍手说:“行吧,既然你已承认,就请如约去死吧,也莫要让花魁在奈何桥上等你太久。” 庄友新巴巴地抬起头想要为自己再辩解两句,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眉头一锁,瞳孔瞬间放大,双目猛而爆血,紧接着就跌地身亡了。 只在一个刹那,死亡像是从他身体里迸发了出来。 少女也是一愣,连忙去看花魁。花魁同是一惊,竟还睁开了眼睛,正见得一绿一白俩异瞳。 这边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在旁的庄量山也轰然倒地,同样是双目爆血,死状惨烈。 少女极快地小声说了句:“小川,先走。” 顷刻间众人只觉眼前有幻影与疾风交错而过,再定睛,堂上已不见了花魁。 少女心虚地涩涩而笑:“人家地府也有地府的规矩,花魁已经出来怪久了,是时候回去报道了。” 她余光一瞥,碰巧捕捉到了摩勒嘴角边隐约勾出了淡淡的笑容。这让她还挺高兴,忙冲其挥了挥小手,摩勒却立即冷漠了脸庞。 她又觉扫了兴,小手掸了掸衣皱,挺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说:“那事情都搞完了,我也该走啦。” 正在这时,南宫瑶华随手抽出了身后人的长剑,甩着宽大的红袍翻身一跃挡在了少女的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毒杀我夫君与公爹,真以为可以来去自如?” 少女眨了眨眼,定了片刻,忽然有所顿悟地问:“难不成这半个时辰已经到啦?” 红盖头下红唇微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