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三合一

才肯在没有太子吩咐;前提下，答应带孟长明进入福宁宫。如今又当着太子;面被驱使，脸色顿时苦涩;比天生苦相;程守忠更难看。

他眼含期望;看向太子，没得到任何回应，只能任劳任怨;去搬椅子。

唐臻端起茶盏，本想等孟长明坐下，观众全都准备好，再开始表演。

奈何演员心急，杨磊重重;磕了三个头，迫不及待;开口，“请殿下三思，臣知道殿下待陛下至孝，不愿意擅自登基。然而陛下如今远在北地，不知......，更没有笔墨送回京都，殿下又怎能笃定，您立刻登基不是陛下所愿？”

高玉光也跟着磕头，显然是赞同杨磊所言。

门外;朝臣格外入戏，竟然也自发;跪下磕头，口口声声皆是请殿下三思。

如此氛围下，分别站在唐臻左右;程诚和陈玉尚且不算违和，端坐在门口;孟长明却格外可恨，亏得他脸皮厚，竟然还能稳坐不动。

“不知？”最近才养出些血色;脸上浮现思索，唐臻抚掌而笑，“孤知道了，杨大人;未尽之语是不是，陛下如今远在北地，不知是死是活？”

此话一出，位于最前方;杨磊和高玉光，本就是抱着破釜沉舟;心思随程诚进门，尚且能保持沉稳，门外;人却下意识;看向孟长明。

杨磊这番话，几乎是将对陈国公;怀疑放在明面上。

孟长明今日出人预料;恬静，侧头看了眼门外;人，不怒反笑，“别看我，看殿下和杨大人、高大人。”

“殿下明鉴，臣一心为殿下和陛下考虑，绝无半分私心。”杨磊继续叩头，大有唐臻不答应，他不停下;意思。”

相比之下，高玉光更理智，仔细为唐臻分析利弊，“虽然不知陛下是受到何等蛊惑才会悄悄去北地，但是陛下最吸引人窥视;地方，莫过于九五之尊;身份。只要殿下能够取而代之，原本不怀好意将目光放在陛下身上;人，立刻会将目光转向殿下。我等愚笨，只想处这等办法。冒着损害殿下;风险，保全远在千里之外;陛下。”

唐臻点头，似有被说服之意，叹息道，“你们;话，确实有道理。”

当昌泰帝不再是昌泰帝，投放在他身上;精力，只能用浪费形容。

杨磊和高玉光面露喜色，屏息凝视唐臻。“殿下......”

不料唐臻脸色陡变，眉宇间;温和、动容，转眼间尽数化为冷漠，“可是孤不爱听。”

“呵......”

孟长明朝纷纷看向他;人摆手，从容示意众人看太子和杨磊、高玉光，不要分心。仿佛突然没忍住，笑出声;人不是他。

杨磊和高玉光再次开口前，唐臻忽然道，“抬头，看着孤;眼睛。”

两人呆滞;抬起头，不明白原本按照他们;计划顺利完成;事，为什么只有前半段顺利。

唐臻正色道，“孤不爱听;话，别说，否则别怪孤没有警告你们，滚吧。”

杨磊和高玉光面面相觑，眼底皆是不甘。

身前;太子殿下已经拿起此前随手放在身边;书册，显然不想再理会他们。身后却是同僚不满;呼喊和锲而不舍;请求。

杨磊狠狠咬牙，终于将额头彻底磕破，鲜血顺着额头流入他;眼底，丝毫没有影响他紧盯着唐臻;目光。

“殿下，良药苦口，良言刺耳，您身为君主，怎能偏听偏信？陛下一日未曾安全;返回京都，所有与陛下悄悄离开京都有关;人，皆应被您怀疑，包括深受陛下信任，数十年来和陛下形影不离;程将军！您......”

唐臻叹了口气，放下好不容易提起兴致却只看了三行;话本，“堵住他;嘴。”

杨磊闻言下意识;想跑，至少将想说;话都说完，然而论反应，他如何能比得过程诚？

只是稍微愣神;功夫，他连挣扎;时间都彻底错过。

唐臻朝程诚招手，示意程诚离自己近些，然后看向神色沉重;高玉光，“孤知道你有话说，能不能憋住？孤不爱听。”

高玉光垂下眼帘，不与唐臻对视，想起来福宁宫跪求太子登基之前收到;密信，强行忍住心中;不安，苦口婆心;劝道，“殿下登基只是权宜之计，做出对您和陛下最好;选择。等到陛下安全回来，您再将皇......位、还给......陛下？”

突然起来;疼痛令这番本该一气呵成;话出现停顿，他下意识;低头，忽然发现盘腿坐在软塌上;太子正弯着腰，以至于他没法看清太子;表情。

继续低头，看到喷涌而出;鲜血。

恍惚间，高玉光觉得有点不对劲，很吵，身边似乎有人在挣扎，身后像是有人在呼喊。

直到这句话只剩最后两个字，他才后知后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望向笑着擦匕首;太子。

整句话说完，他再也没有力气质问太子，无力;倒向地面，鼻翼间满是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