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女出头
玉婧与云氏刚到积珍阁坐定,允礼匆匆赶来了。 “青青……” 玉婧见允礼面色苍白,想起他昨夜又是酒又是药的折腾,不由软了几分:“身子可还好?。” 允礼忙道:“无碍。” 玉婧便嗔道:“好好地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允礼的面色忽然变得凝重,压低声音道:“因为皇兄。” “皇兄发现了皇后给熹贵妃下毒之事,还牵出了纯元皇后之死。” 云氏大惊:“嬛儿?” “长姐让皇上知道了吗?” 允礼点点头:“从前皇兄便知道皇后并非面上那般贤德,可他从未料到皇后竟这般毒辣。害了一个纯元皇后还不够,还要来害熹贵妃。” 玉婧冷笑:“皇后手里的阴私又何止这些?” “皇兄将皇后的宫人皆交由慎刑司拷打,吐得也差不多了。” “所以,皇上是为了这事召王爷入宫?”云氏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正是。”允礼叹息道,“此事让皇兄震怒,又有太后从中阻拦不可废后,皇兄实在郁结于心,才会召我入宫与他饮酒。” “皇兄说,他愧对熹贵妃。” 云氏戚然道:“宫廷纷争从未停歇,皇上终于知晓嬛儿的苦了。” 话已说到这份上,玉婧也不好再指责允礼,便问:“孟静娴如何了?” 允礼一听到孟静娴,又是尴尬又是气忿:“凝香阁的侍女来报,说她病了。” “又病了?她这病怎么说好就好,说来就来了?”玉婧属实郁结。 云氏淡淡开口:“她既病了,你身为福晋就该去关怀一番。臣妇初登王府,也要去给侧福晋请请安才是。” 玉婧会过意来,笑道:“母亲说得极是。” 二人便往凝香阁去,允礼跟在后面,云氏转头对他道:“王爷身子抱恙,还请回去歇息,青青这里自有我照看。” 凝香阁里,孟静娴正喝在药,一听到嫡福晋和甄夫人来了,登时如临大敌。 玉婧径直进来,抬手让闲杂人下去,方皮笑肉不笑地问:“孟姑娘又病了吗?” 这句“孟姑娘”让孟静娴面上一白,暗暗地咬牙说不出话,锦瑟只得回:“侧福晋是今早受了凉。” 玉婧不说话,直直地打量着孟静娴。她的底细自己都一清二楚,就只看着她宛如跳梁小丑一般演戏。 “臣妇给侧福晋请安。”云氏上前一步,“听闻侧福晋自幼体弱,好不容易到了王府方才好些,如今好端端地又病了,定是做嫡福晋的疏忽。” 说着嗔怪玉婧:“你虽有了身子,可王府诸事都还在你手里管着,可不就怪你?” 玉婧连连称是,孟静娴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不想云氏接着道:“侧福晋见谅,玉婧是我教养的,臣妇不比国公夫人教女有方,她做嫡福晋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侧福晋见谅。” “你!” 孟静娴终于撑不住,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孙大夫很快被请了来,上前细致诊看一番,方起身禀报:“侧福晋本就心气郁结,好在这口血吐了出来,再吃几剂药即可。” 听了这话,原本暗暗敌视玉婧的锦瑟傻眼了,自家小姐被甄家母女气的吐血,竟还算是好事? 玉婧听说孟静娴无大碍,暂且放下心来。孟静娴的身子再如何王府都能养得起,只是她不能在自己来凝香阁的时候出事,否则便是给孟家把柄。丢下一句:“让她好好养病。”便出了凝香阁。 在云氏的提点下,玉婧将王府的下人好生清理了一遍。孟静娴能够闹出这事,定是有人相助,这样的人,玉婧断断不会再留了。 不出两日,与凝香阁有来往之人尽数被遣了出去。 消息传到孟静娴耳中,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惊恐。闹了这么一场,非但没能成事,反倒把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下人都赔了进去。而允礼经此一事,想必也对她生了芥蒂,别说要孩子,就是见上一面都难了。 她靠在榻上,见来往侍女面无表情的模样,便明白自己如今在王府里是彻底孤立无援了。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孟静娴悔恨万分,次日便病了。 “又病了?”玉婧听锦瑟来报,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孙大夫说她吃几日药便会好,怎么反而更甚了?她扭头去看允礼,允礼也是一脸疑惑:“到底怎么一回事?” “回王爷,小姐自醒来后精神便不如前,夜里又不得安眠,总是神思倦怠,人也瘦了一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