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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样咕嘟嘟冒着泡。 南妮率先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像是这口酒打开了她的话匣子一样。 “你知道吗?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个只知道谈恋爱的小女孩。一个斯莱特林,天天和格兰芬多混在一起。” 我不知道,但也多少能猜到一点。 我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明明摸起来是冰凉的液体,碰到舌头却像烧着了一样,带着些辛辣。它像是一簇火苗从我的食道一路滑进胃里,让我打了个哆嗦。 这种像疼痛又不是疼痛的感觉让人莫名地上瘾,就好像曾经虚无缥缈的感情忽然被具象化,能被品尝出来了一样。 于是我没忍住又喝了一口。 南妮还在对面自顾自地说着话。 “直到我五年级……也就是你四年级的时候,参加决斗俱乐部。你和那个女生决斗,我就对你有新的印象了。” “我一直想当击球手你知道吗,他们说你不行,南妮,你是个女孩,击球手要很大的力量的……但是你二年级就开始飞了,而且……飞得那么好。” “……我本来是追球手的。后来威尔金斯毕业了,我去和塞尔温申请了要当击球手。没想到第一场比赛就是和你……” 南妮脸颊渐渐泛起红晕,看起来像是喝醉了,我从没想过她话能这么多,喋喋不休地说着,我一句都插不进去。 但到后面她说的话我渐渐就听不懂了,有一半原因是我面前那杯已经见底酒。 “他也那么在意你……确实,是我我也会在意你的……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谁在意我?我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了?我晕乎乎地想着。大脑好像被施了漂浮咒,要飞起来了一样无法思考。但此刻好像也不再需要思考了,一切的问题看起来都能迎刃而解。 我想我彻底找到了书上说的那种平静而超脱的感觉,此刻我不用情感封闭都能轻易地把他们隔离在外面。剩下的只有开心,莫名的开心。 *** 莱姆斯很早就站在猪头酒吧外面了。今天是个阴天,天色早早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点亮,发出暖黄的光。 霍格莫德常年积雪,临近十二月,寒风刺骨,学生大多都选择待在温暖的三把扫帚里。 他们本来也是在酒吧里坐着的,但莱姆斯始终心不在焉,最后还是在比约定时间早很多的时候就走了出来。 芙里达会喝度数高的酒吗?猪头酒吧里鱼龙混杂,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尽管心里充满了担心,但莱姆斯还是没有提出要自己陪着她——芙里达一直是个边界感清晰的人,她不会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想法。 猪头酒吧的玻璃窗太脏了,可能有几十年都没有擦过,里面的情形一点也看不清楚。 一旁的西里斯靠在的有些不平的砖墙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这一天看起来也魂不守舍。莱姆斯猜测他也在担心自己的女朋友。 他们没有交谈,安静地站在雪地里,等着自己的女孩从里面出来。 莱姆斯想放空一下自己,但却控制不住地去想她,女孩的名字仿佛占据了他的大脑,只要一闲下来思绪就会飘到她那里去。 这也不是第一天了。 从五年前这个黑色长发及肩,深绿色眼眸的女孩闯进他的生活起,他的大脑就再也没有受控过。 他不止一次地想起那天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眼中的感情纠葛交错,抑制不住的要喷涌而出。 后来莱姆斯才明白那种感情名叫爱。 她带着眸中盛满的爱意出现——满到让人心惊。 猪头酒吧的门外的铃铛再一次叮铃铃响了起来,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 女孩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他,站在原地甜甜地笑了起来。 与平日里略显苍白的面容不同,芙里达此刻酡红着脸颊,眸子亮晶晶的。 莱姆斯快速地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不管经历过多少次,他搂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时都还会忍不住心颤一下。 “南妮好像睡着了。” 她对一旁的西里斯嘟囔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娇憨。然后伸直胳膊搂上了莱姆斯的脖子,久久地凝视着他的脸,好像在研究什么深奥的东西。 “莱米。”她撒娇似的唤了一声,踮起脚尖又凑近了一点。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她身上特有的茉莉花香。 莱姆斯不由得看向了她的唇——她的唇色一直是淡淡的粉色,有时候胃不舒服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