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鲛人泪
?” 他眼中带着危险,只是一眼,虞飞甍就觉得承受不住,但还是想为自己开脱一下,“龙王大人,是小太子跟我做游戏,他输了就要挨我一下,愿赌服输罢了。” 哦?当真如此?可是就是做游戏,也不至于下这样重的手,那巴掌声多响亮,还是助力游过去扇的! 龙王还要质问她两句,烛源有些难堪,他正是到了要面子的年纪,忍不住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父王,算了,愿赌服输。” 打就打吧,只是鲛人那一下,又能如何?他可是龙族! 龙王正要出手,用那爪子连带笼子将人捏扁,忽然让他制止,有些诧异,“吾儿当真不要父王教训她一番?” 这样一只小小的鲛人,下手没轻没重,若是不加以教训,恐怕还会伤他孩儿。 烛源点头,“孩儿还想和她玩石头剪刀布。” 龙王这才暂时消火,眼见这声势归于平静,乌梢蛇才敢出面说话。 “龙王,您看小太子,如今活蹦乱跳的。” 是呀,他本该经受抽髓换骨的疼痛,可是鲛人一来,他就从最初的下不来床变成了这个模样。 龙王这才注意到,他的心肝肉此刻面色红润,也不喊身上疼了。 “吾儿,你觉得如何?还难受吗?”龙王立刻幻化成了人形,抓住烛源的手紧张询问。 这时烛源才细细回味,嘿,身上还真不难受了,可是要是再一体会,又觉得那脊背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受。 乌梢蛇狡猾地转了转眼睛,上前道:“不如就叫这只鲛人陪着小太子,至少能缓解许多疼痛。” 她总归是有用的。 龙王点头,思来想去,能让他的心肝好受些也行,不过有个条件,“慢着,本王记得洞穴之内有一只水晶枷锁,拿来给她拴上再陪吾儿玩。” 免得她又不知分寸地伤了他。 乌梢蛇眼中透出惊异,这水晶枷锁它好像听说过,是王母娘娘千年前赐下的宝物,就是为了驯服不听话的怪物。 如今就存放于洞穴之内,除此以外,那里还存放了许多珍宝呢! “龙王,不如让我去取来?”乌梢蛇实在是想去那里,可惜没有龙王的手谕,根本就进不去。 现今它刚到渊泽,只有这机会可以前去,它得把握住了才行。 龙王沉吟片刻,点点头,不知是怎样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戒指,丢给了乌梢蛇。 “有了这手谕,你便可进入洞穴,切记,里头的宝物不准动,只要找到了水晶枷锁,就赶快出来。” 他威严的声音让乌梢蛇连声应下,一时之间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海水沉淀下来,虞飞甍看着他们父子相爱的场面,也慢慢放下了心,还好这个小太子愿意跟她玩,没有让龙王弄死她。 她试了试,那笼子还是像是上了锁一般,挣脱不开。 那边,龙王强迫烛源躺下休息,可烛源正是来劲的时候,死活不愿意,“父王,孩儿不想躺下!” 他真是烦人,总让他躺下休息,明明他还这样有劲,真是罗里吧嗦。 龙王无可奈何,就见他的心肝肉跑了过去,对笼子里的那只鲛人好奇不已。 隔着金丝色的巨大笼子,他上下打量,好奇心爆棚。 “喂!你叫什么?” 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呢? 见虞飞甍不搭理他,想来是顾及他父王在此,便扭头咋呼着:“父王,你站得远些,孩儿有话要问她。” 果不其然,龙王实在是听儿子的话,乖乖站在了远处,愁眉不展的,像是在思考明日的换骨一事。 “你很怕我父王?”烛源沾沾自喜地问道。 他抱着臂,眼睛却盯上了她的尾巴,靓丽的人鱼尾胜过海底的一切景物。 虞飞甍注意到了他的注视,忍不住缩了一缩,轻轻点头,他父王可是龙王,是这海底之王,她怎么可能会不怕? 烛源早在一开始就发现了她畏惧他父王,现在得了她承认,就更加桀骜,“可是我父王听我的。” 他就像是这世间的主,姿态高高的。 “所以呢?”虞飞甍坐在那里,神色不解。 “所以你得听我的,认本太子做老大,然后让你往东不能往西。”他如是说。 虞飞甍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思忖完,那双粉色的眼眸抬起,犹如妃色的雨石,里边藏着流溢绮丽,“好,你当老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