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鲛人泪
虞飞甍看见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这样说,脸不由黑了下来。 纵然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她也觉得很是冒犯,而且这小孩总给她种惯得上天的感觉。 一时之间,烛源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有些恼怒,再问一遍:“本太子问你呢!” “你的珍珠是从这里流出来的吗?” 他音量加大,又奶又凶起来,肉包子一样的脸上全是恼火,手也攥成了拳头,下一刻好像就要挥上来了。 不等虞飞甍回答,乌梢蛇就已经讨好地凑了过来,替她作答:“小太子息怒!她的珍珠并不是从那里出来的,而是从眼里。” 乌梢蛇全身绞在一起,看着恶心极了,若是关注一下笼子里的鲛人,便能发现她脸色难看,又黑又绿的。 烛源早就被它的话吸引,“什么叫做从眼里出来?” 很明显,他并不理解鲛人泣泪成珠的说法。 鲛人泣泪成珠就是从眼中流出来的泪水会转化成美丽圆润的珍珠,此乃泣泪成珠。 “您只要等她哭了的时候,就能看见她的眼泪变成了珍珠。”乌梢蛇弯起了笑眼,让虞飞甍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烛源早已经忘却了后背的疼痛,眼睛发光,大声要求着乌梢蛇:“那快让她哭,本太子要看珍珠!” 他这时已经从玄青色石床上下来,靠近了那金色的笼子,丝毫不害怕里头的鲛人会对他怎样。 越靠近,越能看见那鲛人肌肤吹弹可破,大大的眼睛饱含水光,就像两颗夜明珠似的,难怪可以生产珍珠。 可在虞飞甍看来,面前这小孩很是任性狂妄,且被惯得无法无天,唯独不知道他以后为什么会黑化。 乌梢蛇看着他们走得近,也上前说道:“这我也没办法啊!小太子。” 它怎么能让鲛人哭得出来? 真是让蛇为难,烛源不愿意,又气恼起来,发泄在它身上,“我不管!你快想办法!本太子要见珍珠!” 他这样的脾气又倔又犟,乌梢蛇实在没有办法,又怕他大闹起来,惹得龙王前来,只得连声应下: “是是是!我这就想办法。” 它一脸苦相,属实是在自讨苦吃,好端端的,干嘛要来招惹渊泽这对龙父子呢! 要不是渊泽距离南天台近,又只此二龙,他才不会来到这里! 烛源盯了一会儿那只鲛人,她实在是太好看了,尤其是晶莹剔透的尾巴沾着淡淡的粉色,都让他如梦似幻。 可是他最最想看的还是鲛人流珍珠,这时才想起来,催促着乌梢蛇:“喂!那只什么蛇,快让本太子见珍珠!” 他那张包子脸气得鼓鼓的,怒瞪着乌梢蛇,让乌梢蛇心惧许多,只得应付,“您看啊,这是一只鲛人……” “鲛人和人类一样,都有眼睛鼻子嘴巴,有手有上身有头发,那想让她哭应该也很简单。” 烛源点头,觉得说的有道理,乌梢蛇终于想出来了个主意,一下眼睛都发光:“听说人都怕痛,痛了会哭,那鲛人想必也不例外!” “小太子您不妨掐她一下。” 听着这油腻滑亮的蛇出这馊主意,虞飞甍愈发无语,刚要出声说话就被那皮小孩掐住了脸颊。 “呜!” 疼死了! 他那手指已经隔着笼子伸了进来,狠狠掐在她脸上,留下了红色的印子,也在瞬间逼得虞飞甍流出生理性泪水。 只见那眼眶里的泪水晶莹剔透,越攒越多,从眼眶内滑出,留恋过脸庞,滴落的一瞬间就成为了珍珠。 “啪嗒”的珍珠掉落在地,没有陆地上的声响,反倒是海水咕噜噜的声音。 那珍珠只此一颗,呈现波澜壮阔的靓丽色彩,但却比任何一颗蚌珠还要明亮。 烛源顾不上后背的痛,弯腰把那珍珠捡了起来,捏在手指间把玩,惊诧道:“哇!真是珍珠!” 原来珍珠是这样产生的,比海蚌产珠还要神奇有趣呢! 不光烛源盯着珍珠看,乌梢蛇也好奇至极,凑了过来瞧。 那珍珠圆润的好像天工制造,丝毫看不出是眼泪的原型。乌梢蛇还想多看两眼,就被烛源收了回去:“你看什么!这是本太子的东西,哪里容的你看!” 他这般的豪横霸道,乌梢蛇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转移想法,打算要走:“您先在这里玩儿,我去请龙王大人过来!” 它得让龙王看看,这小太子因为得到了它献上的鲛人,果真就不痛了!此时可不正是邀功的好时机? 它话未说完就游走了,寝宫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