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城
本来他只是不满国王的评判,却没有想到,这些事情,所有事情,都与他有关! 想着,那利剑不由向前刺了几分,缓缓渗出了血液。 克洛菲怕极了,哆哆嗦嗦点头:“好,我下去!我下去……” 在众人瞩目下,骑士长恩斯特以剑挟持着克洛菲从二楼下来。 就在那多层楼梯上,他们停了下来,恩斯特依然在他身后,逼着他同这些人解释清楚。 那威逼的利剑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就像是被擒押住的野兽。 那一双深绿色的眼中透着死亡的光,“我的臣民们,恩斯特如今的举动,都是在引导着你们。” 转而他就突然奋起,要抢夺恩斯特的刀,这般突然间,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而恩斯特停手时,才发现那剑已经插.入了克洛菲的胸膛。 他是凭借本能的直觉将人反杀掉的。 只见克洛菲手掌紧抓着胸口的利剑,大泼的血将他胸口染红,他嘴角边上也是流出了血,最终双腿难以支撑自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日光流转,胸口的利剑发出白光,随着太阳迁移,反射到每个人的脸上。 · 等虞飞甍来到时,骑士长恩斯特已经被人带走,他面上落寞,还有几滴血液溅到了身上,不太好看。 可是虞飞甍看见了他胸前代表着西枢的徽章发出明亮的光。也许是阳光照射所致,也许是骑士长恩斯特自己就是一束光。 骚动已经降下去许多,就见楼梯上躺着个人,是眼熟的西枢王克洛菲,他像是被钉在了那里,瞧着可怜极了,唯独挂满宝石的王冠滚到了一边。 虞飞甍只觉眼眶酸涩,是辛笛娅的身体在伤心。 泪眼模糊间,身边多了个人,他的上半身将房顶的阳光遮住大半,才不刺她的眼。 啪嗒一滴泪滚下,像是珍珠般落下,才有一双手慢慢擦拭起来,卸掉了她脸上的泪痕。 “别哭,接下来我会拥护你的亲生父亲登上王座。”西瑞尔这样安慰道。 那指节微微覆上一层薄薄的茧,摩挲过她的脸颊,就不见泪水。 他不知道有没有安慰到辛笛娅公主,可是虞飞甍点头,维宾格是个好人,相信他有能力治理好西枢的,而西枢的子民也要慢慢接纳他,拥立他为国王。 那双蓝色的汪洋大海止住了外流,好看的像是雨后彩虹划过海面天际。 她从袖子底下递来了一件东西,是消失了二十年的王室印章,独属于卡萨米拉王后。 “这是?” 西瑞尔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了这个东西,圆柱形的外壳包裹着里头的王室印章,一打开便能看见上面清楚的字,写的是卡萨米拉。 “这是从母后的遗物中找到的,有了它,想必做什么都容易许多。” 虞飞甍又重新翻了一遍卡萨米拉王后的遗物,终究没有忽略掉它的存在。 也算是她给维宾格的一种支持吧! 逝去的爱人留下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还能在二十年以后有着自己的价值,这就足够了。 很快,新王登基上任。 西枢的国王虽然样貌丑陋,却极其有善心,没有多久就得到了西枢人民的拥护和爱戴。 得了空,虞飞甍查了一遍西瑞尔的黑化值,原先还是80%,如今就剩下20%左右,可惜要降到10%还有一番功夫。 早餐时,她饮下一杯牛奶,嘴角沾了一丁点白沫,用手轻轻蹭了蹭,向身旁那人问道:“西瑞尔哥哥现在有什么愿望?” 妥尔缇斯已经彻底远离了他,那就意味着他不会再受到那个女人的掌控,也意味着他有了自己可以掌控的自由。 果不其然,他注视的目光移到窗外,思绪翻涌到多年以前。 就在森林深处,一间木房子伫立许久,可是很少见到主人来住。 森立深处也少有人来,只是每到夜晚,这间房子里就会传来细碎的哭声,惶恐夹杂其间,让人有些心疼。 路过的夜莺不慎在里边看见了个男孩,他脸上红通通的,还有一个手印许久不曾消掉,如今半张脸高高肿了起来。 “他好伤心,真是好可怜呀!” 夜莺在可怜他,翅膀扑棱棱在月光下,反而将男孩吸引了过来。 “我不可怜!”男孩同它叫嚣着,眼中的泪光闪烁出一丝要强。 夜莺倒是没有奇怪他为什么会说话,叽叽喳喳的,“你只能被囚于这里,无法像我一样任意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