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城
中她看不清他神情,但他要她坐下,虞飞甍也就顺势理了理纱质长裙,坐在了他那张柔软的黑色大床上。 她想开口,西瑞尔却发出了嘲弄的笑声,“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呢?还是来安慰我来了?” 他从窗边过来,脚步像一只高贵的猫,最终伸出食指,将她下巴挑起,喉间发出吟咏,“嗯?回答我。” 她总喜欢帮他,这次呢?她又要怎样帮他? 虞飞甍感受到下巴上收紧的力度,总觉得危险正在不断靠近自己,就连他血红色的眸子,此刻也泛着诡谲的光,不知是那昏暗的灯,还是自己淡蓝色瞳孔的映衬。 黑色柔软的大床上,因为人的心悸,那绵柔的床被硬生生被抓出了两只黑色旋涡,少女凝神,反驳着问:“西瑞尔哥哥,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我们有些越礼么?” 这样暧.昧的环境下,不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行为举止,都让她觉得已经超出了兄妹之间。 此刻最好的结果就是,他收手,她将耳环说明因果,乖乖送还给他再离开,第二天就还是继兄同继妹的关系。 可没想到,那下巴上的手指好像多了主人赐予的灵魂,攀上了她黑暗中娇红的唇,使劲揉.捏。 “怎么了呢?反正我们只是继兄妹。” 他揶揄含笑,并不在意。眼前愈发靠近的呼吸,都让虞飞甍一惊。 始终支撑在床榻上的一双纤细手臂倾斜出极端的角度,是因为有他的步步紧逼和靠近。只要他再进一步,她就会被压倒。 下一刻,果真如此,覆上来的体热还有迫人的压力,都让她使出力气,将人推开—— “不可以这样!” 西瑞尔踉跄两步,微暗中看见她坐起来,从手掌中掏出了一个眼熟的东西。 是他总戴着的耳环。 他不由伸手摸上自己的耳垂,果然,耳环不知何时掉落,到了她手中。 “这怎么在你那里?”他并没有印象何时弄丢了它,记得那耳环是一直戴在耳朵上的。 黑色大床上,她抓紧自己的衣领,解释道:“是刚刚在夜宴上我捡到的,看你走远,我就跟来想还给你,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少女脸上多了羞恼和气愤,直接将手中的银色搁在了他的那张床榻上。 “耳环还给你,今夜就当我没来过这里。”她起身要走,脸上的怯红仍然未消。 只是没有走上几步,他凉薄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等——” “这枚耳环对我很重要,倘若你需要我的帮忙,我可以无私的给你提供帮助!” 月色从窗子外缓缓洒落在他身上,可惜少女充耳不闻,离着仅有的月色越来越远。 外面飞鸟接连几只飞过,乘着风,潜入黑夜。 西瑞尔见她毫不搭理自己,在她走出房间之前竭力引她注意—— “别忘记上次我说过的,你该担心担心自己。” 果然,少女单薄的背影滞了一下,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那个安静的房间,与灯光、与月色、还有到他手心的银色耳环,都陷入了莫名的情绪。 此时,西枢王宫的喜兴已经平降下来,女仆们各自收拾了酒肉残羹,对于远处腻歪的一双人视作未见。 香浓艳丽的若干层玫瑰之下,是愈发情深的绮丽缠绵。 月光不止是照耀在了花圃中,也是给克洛菲和妥尔缇斯悱恻的情致增添了兴味。 “亲爱的克洛菲,你瞧,这朵花真美!” 女人离开身后男人的拥簇,伸出手指爱怜地托起了一朵开得香艳的花,那玫瑰中央无端多出了露水,凝成几小滴点缀在花瓣上头。 她身材丰腴,站在玫瑰花下,也是极其的婀娜多姿,克洛菲再次拥着她,贴近耳边,“当然,像你一样。” 感受着他的强壮胸膛就在脊背后,妥尔缇斯小小转身投入那怀抱,她的脸颊贴着他,享受着被人爱着的感觉。 克洛菲忽然盯住她俏美的脸庞,“今天晚上你可还开心?” 他指的是这一场突然决定的玫瑰夜宴以及当时对西瑞尔的辱没。 妥尔缇斯笑着掩下虚心,“亲爱的我当然开心,如果他没有对你那么的不尊敬,我倒也不必怎样处罚他。” 他不听话,自然是要教训一番的。 现在能够有权利教训西瑞尔的人只有她。 想来是她的甜言蜜语起了作用,逗得克洛菲十分开心,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美人再次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两人融入